陈兰芝暗中又松了一口气,重新恭谨地站在女子的面前。
那女子沉吟片刻,而后缓缓说道:“李夫人,此事乃王大人亲自下令,关系之重大可想而知,而你的能力和忠心本教使自然信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论你是否对李远松有无夫妻感情,但在圣教之前,切记不可心存私念,更不可如李远松一样心怀叵测,一切当以完成任务为重。”她语气忽然一沉,神色带着几分阴森地继续说道:“况且教主如今已经入关,很快就将驾临中原,王大人也会一同现身,所以倘若这件事处理不当,那不论你先前有多少功劳,结果只怕无法想象,本使之言,希望李夫人时刻谨记在心。”
陈兰芝闻言,额头多少汗出如浆,她急忙说道:“多谢教使提醒,属下不敢忘记。”
“很好。”那女子颔道:“本使便再给你一段时间,但最好就在刚才你说的时间之内,期间如有需要本使参与的地方,你可以通知我。”
陈兰芝低声询问道:”敢问教使,属下该如何通知你?”
那女子缓缓起身,说道:“城中的城隍庙外有一个卖香烛的地方,你若有事寻我,便可前去找那里的店主,交给他三枚铜钱,我便会知道了。”
陈兰芝细细记下,躬身说道:“属下记住了。”
女子又看了一眼陈兰芝,反手重新戴好风帽,忽然微微一笑,道:“李夫人,可要好之为之,本使便静待佳音了。”
不待陈兰芝回答,她已经转身朝门口走去。
“恭送教使。”
陈兰芝目送那女子开门走出,恭谨的躬身行礼。
那女子在门口略微一顿,却未回头,随即迈步走向了院中的黑暗中。
此时,夜空中闪过一道霹雳闪电,随即轰隆一声雷响。
这场雨,却是更大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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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名女子教使,陈兰芝重新关上房门并上了门闩,然后就在桌旁坐下来。
她坐下来后,脸色就忽然阴沉起来,目光冷冽锐利,似两把锋利的刀子般盯着窗外。此时窗外炸雷滚滚,阵阵闪电的光芒映照着陈兰芝那张阴沉的脸,竟显得无比的狰狞扭曲。
陈兰芝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缓缓的喝了一口,当她看到先前为那名教使倒的那杯茶时,她嘴角忽然浮起一抹诡异的冷笑,随即反手就将茶杯打翻在地。
“啪”地一声,茶杯在地上碎开,已经冷却的茶水四散溅开。
陈兰芝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水渍,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这期间,她的脸色变幻不定,目光阴沉冰冷,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半个时辰后,她起身走入卧房。
卧房里点着一支蜡烛,灯光昏暗微微摇曳。
陈兰芝走向那张双人大床,床上锦被绣枕,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陈兰芝脱下外袍,褪去里衣,露出淡粉色的轻薄肚兜。
轻薄得宛如一层薄纱的肚兜之内,是一对饱满坚挺的双峰,在摇曳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然后她又脱下外裤和里裤,只穿着最贴身的长度只到大腿根的亵裤,现出了两条圆润修长的白皙长腿。
她年纪虽已经过了三十,但因为从未生过孩子,加上从前生活得丰衣足食,所以她的身材和皮肤都保持得极好,真可谓肤白如玉丰满玲珑,浑身上下都散着成熟女人极具诱惑的妩媚魅力。
此时的陈兰芝,除了贴身衣物外,已经可算近乎全裸,但她却仿佛早已有了这样的习惯,并且很喜欢。
她坐在床边,正要伸手去拉锦被,却忽然愣住了,她看着那一对绣枕,表情和目光都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她似是忽然想起,这张床上原本该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男人。以及她和那个男人在床上生过的那些事。
可现在,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尽管她并不爱他。
陈兰芝忽然轻声一叹,然后她拉开锦被钻了进去。
她蜷缩在被子里,却仿佛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她伸手探入绣枕下,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尺许长的带鞘短剑。
陈兰芝抚摸着冰冷的短剑,神色渐渐恢复正常,仿佛只有抱着这把剑,她才会有一点踏实的安全感。
窗外雷鸣电闪雨声滂沱,房内烛光昏暗,光影摇曳。
而那张幽香的大床锦被中,勾勒出一条诱惑迷人的身体曲线,被中的女人呼吸渐渐沉重急促,她似不安的在扭动着身躯,并将手中的短带鞘短剑缓缓伸入了被中,伸向了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