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州看完了比试,楼上的陈安愿还在愣,便扰他问话“安愿,可有收获?”
陈安愿太投入,差些都忘了陈止州的存在。
“爹,原来天地是如此的广阔,孩儿要精进的地方太多,日后怕是要苦修了。”陈安愿知道了自己不足,他看到了与他年纪相仿的人,实力与他不在一个层面,已然是天资卓越的他也会自卑。
“哈哈,是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还年轻。”陈止州为他鼓劲道。
陈安愿看向焦雪,他有些明白为何焦雪要学无尊剑道,那不仅是她父亲的遗物,更是堪称剑道巅峰的剑法。
焦雪能感觉到陈安愿有所成长,对他笑了。
陈安愿则是有些痴痴地望着焦雪,因为他很少见过焦雪笑,尤其这次笑他很清楚,那是为他而笑。
姜禾在许绵绵的护持下伤势好转,但还是需要静养,许绵绵为他不平“你前不久刚伤,就不应该动武的。”
许绵绵暗悔自己添火,这一战从一开始就不公平,虽说无尊剑道能胜,可这样一身伤的躯体弄不好会反噬,后果难以言喻。
姜禾表示并无大碍,他以伤躯施展无尊剑道必定失控,所以在最危急关头,他仍在犹豫要不要动用,好在他并没有胜心,无尊剑道被动激,也遂了他人的意,自己也得到了控制。
但姜禾因为此战,重新审视了自己,心中有了一些答案,原来是那柄破剑里的气息护住了他,虽无法勘破其中奥妙,可因为这股剑意让他梦学到了无尊剑道,还莫名的提升了境界,那股剑意早已不在,破剑留在了钟府,破剑真的成了破剑,他则是完全继承了破剑成了新的剑。
修整了一日后,姜禾不想耽误时间,得知了医仙的下落,便前往药园。
焦雪也一直为他关注着,小野的父亲依旧寸步不离的在原处看护,便说明医仙还在,为了不扰小野的医治,姜禾便与小野的父亲一起逗留在了看守处。
又是两日过去了,医仙里面的情况仍是不知,姜禾有些等不急,就劝小野的父亲查探情况,可小野的父亲万般小心谨慎,甚至与姜禾保持了距离,看着似乎就要成为敌人了。
一日又一日的再拖,他等得起,可白络的毒也在一步步加深,时间只会加剧他内心的慌乱。
直到第五日,姜禾的内心按耐不住,陈止州也忧心起了白络的毒,告知了姜禾白络的处境,这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同样是治病救人,但也分先来后到,不管姜禾如何求陈止州去寻医仙,陈止州也不想破坏他师父的救治。
焦雪也不知该帮谁,一方是她曾经有愧于人,另一方是要眼睁睁看着花败,许绵绵知道焦雪只能干熬,所有人都不能给出一个决定。
姜禾还是选择自私了一回,他准备闯入,必定遭到阻拦,小野的父亲是要保证医仙救治期间内不得有人侵扰,而姜禾要鲁莽行事,两人便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
在药园里,姜禾内心急促,小野的父亲也毫不相让,忽然此时焦雪站了出来,她知道小野父亲的实力,那自然是不敌,于是选择阻止姜禾。
“你们都给我让开!”姜禾不忍道。
“姜禾,你冷静些,我想帮你,但你这样做会害了别人。”焦雪试图说服。
“就算你救下白络,别人出了事,你就会愧疚一辈子,这种滋味我很清楚,那不好受。”
“她对我很重要,只要她能好,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受!”姜禾也很痛苦,他明知这样做有愧于理,可他狠下心不在乎了。
许绵绵也站在了焦雪这一方,她力挺焦雪,觉得姜禾这样不顾道义,若是医仙见此卑劣行径那也是嗤之以鼻。
“姜兄,莫要执着,有些事不得强求!”陈安愿也站了焦雪一边,他们四人站在路口,意在阻止姜禾闯进去。
陈止州也来凑热闹,看着以一敌四,看来是姜禾理亏的,不过他很欣赏姜禾的痴情,他推着轮椅与姜禾并肩。
“道理都懂,可有些事一旦错过,便会悔恨终生,届时以生不如死来形容亦不为过!”陈止州言道。
姜禾并不需要别人帮忙,他根本就没有把那四人放在眼里,只是怕伤了和气所以才与之僵持。
“姜兄弟,里面的人我可以保证她不死,你心里别有压力,但白姑娘的毒,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你要冲进去,我愿帮你!”陈止州看姜禾是否决定好,他嘴上说出手帮忙,实际心里是在想看姜禾是否真的不顾一切为爱疯狂。
“我的事,我自己来!”姜禾并不领情,他只想自己结下这因果,不欲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