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每个村都是这样的,搞大棚还是需要点技术的,前几年村里有种子,换了些钱粮,也算改善了生活。
如今不得行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能过成啥样也看条件。”
“咋不行了?”
“县太爷改了政策,以后都是土里刨食儿了,交了公粮剩多少分多少。
不过咱们这也比别的大队强一点,拖拉机多、牛马多,等干活儿的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俩人都是城里来的,对于种地没有什么正经的体验,说的不好听点,连草和麦苗都不一定能分清楚,除草的时候别把苗给薅了铲了就算合格。
俩人这是什么表情,还有那么一些憧憬?
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谦虚是何物,尤其是现在的城里年轻人,每日受进步思想的熏陶,再加上城乡有别的思想作祟,自信心那是非常强大的,种地的难度就算是现在跟他们说也不会当回事。
俩货又吃的肚儿溜圆,吃完之后就赶紧告辞了。
李剑垚回了两罐咸菜,价值基本等同,这玩意今年份分完了,他们新来的要分也得等明年,如果明年还能继续做的话。
吩咐俩货别叭叭书房里的事儿,俩人拍着胸脯保证绝不泄露秘密。
主要是来可以,别回去秃噜全知青都知道了,到时候都来拜码头李剑垚可没空接待他们。
知青的到来在村里没有掀起什么波澜,牛蛋挤奶的故事也没传播出去,主要是李剑垚三个人都是嘴严的,当事人又肯定不会自取其辱,这事儿捂的严实。
据说俩姑娘红枣加大棒威胁了一起来的所有知青,在请了一顿饭之后这事儿谁也不再提了。
倒是几天后这帮家伙砍柴的积极性很高,原来院墙边上那点柴火烧光了,不砍柴太冷。
李剑垚是不需要去砍柴的,家里有姐夫方远这个苦力,日常的烧柴是够用的,再加上每年李剑垚都弄两拖拉机煤来,家里不缺这东西。
知青们也没谁是因为爱情来个千里追夫、追妻的故事,那个是女频的事儿,脑子里除了男人就是男人。
什么尔康不要走,爱的死去活来的。
在生存面前,爱情是个奢侈的东西,有空多砍点柴回来暖和暖和不好吗?
男频的眼里那些个情情爱爱的猥琐。。。不是,酸得很,男人通常只会想两件事,一个是上哪找个娘们,另外一个就是上哪搞点钱,最多最多就是上哪搞点钱然后去找个娘们。
男人的心思通常都单纯得很。
知青们原来都不咋熟悉,天南地北的,国人习惯对陌生人保持微妙的距离,也算是相安无事。
没过几天,李厚河又来家里,看着撅着屁股跟俩小丫头玩的开心的李剑垚。
“三土,明天跟我去县里,县太爷要开会!”
李剑垚连屁股都没抬。
“不去!我又不归他管,不是,您总拽着我干啥?”
十大爷对俩娃放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惹得俩娃扭过头去不看他。
“那啥,说是要问问关于食品厂的事,那俩方子不是你给的嘛。”
“咋,这活儿也不给留了?”
“打电话过来说是讨论一下食品厂的问题,明天不光我,建霞也得去,她好歹是是厂长呢。”
李剑垚懒懒散散的翻了个身,总算不拿屁股对着人了。
“这羊毛也不能可咱们一家薅啊,马上要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