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誉无奈叹气:“他好不容易消停些,你别惹事儿啊。”
阿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晚凝还能说什么。
她深吸口气,到底还是余怒未消,“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哪怕傲慢如陆子宴,在她要退婚时,还知道低头挽留呢。
她清风朗月的兄长就非要等到人成婚了才懂得后悔?
这是什么毛病?
被幼妹如此逼问,谢衍誉默然无语。
“算了,我不管了,”谢晚凝抿了下唇,“不过郡主才经历和离,正是大受打击的时候,你要把握机会。”
雅间的房门被人从内拉开。
谢晚凝走了出来,抬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靠在二楼围栏旁。
素来温俊的面上此刻毫无表情,他视线似在望着一楼,但眸光没有聚焦。
一楼舞台中间,一对父女正在登台献唱。
父亲拉着二胡,女儿年岁看着还小,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声音清脆响亮,悦耳动人。
听见身后的开门声,他偏头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谢晚凝脚步一滞,挤出一个仓促的笑,忙不迭下了楼梯。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等上了马车,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其实,她也没什么资格说兄长什么。
就她自己这点子感情事,不也处理的一团乱遭吗。
她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裴钰清。
其次是季成风。
至于陆子宴……她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