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明哲一定会算,因为他是一个仪式感爆棚的人,且醉心于阴阳八卦之术。”任也迈步而行道:“离门的对应方位是—正南,以此类推:坤门西南—兑门正西—乾门西北—坎门正北—艮门东北—震门正东—巽门东南。”
“各门位字有了,方位也有了,可怎么去算吉凶呢?”任也微微停顿一下,目光扫过所有人问道:“有人会算卦吗?懂阴阳八卦吗?”
“我懂一点,可以用一些法宝推算,但不太精通。”谭胖如实回道。
“我也差不多。”
“……家里让学,但老子懒得学。”寅虎皱眉道:“耳濡目染,也算懂一些吧。不过用八卦去推演吉凶,方法太多了,你怎么知道宋明哲用的是哪一种?!”
大家纷纷发言,但却没有一个人精通阴阳八卦。
“不,其实一点也不多。”任也摇头。
“你懂阴阳?!”小帅问。
“呵呵,我懂的那点东西,刚才都写在纸上了,或者是说出来了。而且这还是,我跟老婆待的时间长了,偶尔知晓的。”任也瞧着他们,一字一顿道:“不过,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所以大家根本就不需要懂,就能算出吉凶。”
“什么意思?!”虎哥愣住。
“刷!”
任也一抬手,将小帅房屋中,两页撕下来的黄历挂历呼唤了出来,并且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一字一顿道:“看见字就读。”
老干部闻言看向挂历纸,朗声读道:“246年9月8号,乙巳乙酉庚辰……值神天牢,五行平地木,冲龙煞北……。”
宏哥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正常的黄历吗?”
“再读第二页。”任也摆手。
老干部拿起一页纸,继续朗读道:“乙巳乙酉辛巳……值神朱雀,五行白蜡金,冲猪煞北……。”
任也听到这里,突然道:“屋内就有黄历,还用咱们自己去算吗?!所有人全部立正,大声告诉我,9月8号,9月9号的大凶位是什么?!”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目光呆滞,思维集体高潮地吼道:“煞北,大凶之位在正北方!”
“那再告诉我,连续死了两天人的坎字房,是对应哪个方向的?!”任也红着脸,再次大喊。
“也是正北!”
众人异口同声。
“这不就完了吗。有黄历,那根本不用自己算卦。黄历的纸上就有一个小的八卦图,上面表明了方位,门位,以及属相……。”任也攥着拳头,眼珠子通红地吼道:“我检查了所有人的房间,每个人的床铺对面,都有一个挂历。你躺在床上,只要睁开眼睛,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历,看到的第一行字就是……246年9月8号,乙巳乙酉庚辰……值神天牢,五行平地木,冲龙煞北!”
“我猜测,当天大家入门后,都是躺在床上的,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也肯定是黄历。”任也激动道:“煞北的凶位,就是坎字房。也就是说,我们进门的一瞬间,星门就已经告诉大家答案了,明牌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众人听完头皮发麻。
“我先前总是把问题想的复杂化,心里一想到八卦,就会产生太过晦涩难懂的情绪,想着它可能会有千变万化。而且我几次查宋明哲线索时,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只要是他长期待的地方,那必有挂历,包括他的宿舍楼内。”任也说到这里,扭头看向了寅虎:“直到今晚回来之前,虎哥说了一句,他这次入门没看黄历……我才瞬间醒悟,这黄历不就在我们眼前吗?!”
“牛逼,炸裂!”
小帅彻底服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摇头叹息道:“……我智商一百八,但在这个星门里,感觉就跟傻子一样。”
“所以,女人是真的倒霉。第一天抽到个预言道具,提前知道了坎字房会死人,所以就搞了小元替死;第二天,她本以为坎字房已经遭受过一次诡异了,大概率不会再发生了,所以就又住了坎字房。但没曾想,两次煞北,直接爆杀了她,属于是卫星定位一般的追杀了。”任也无语道:“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还是黄历算吧,黄历算得更明白一些。”宏哥也长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擦着额头的汗水:“沙包确实牛逼,真的厉害……借刀杀人和规则杀人搅和在一块,线索如此杂乱……他竟然能在一天内捋清楚。”
“队长不牛逼?”谭胖不乐意了。
“你当然牛逼。”宏哥认真道:“所有人都跑单帮去了,只有你全力梭哈沙包。那你不牛逼,谁又牛逼呢?!如果沙包是个品德低下的人,那今晚他只会把真相告诉你,其他人找不到破局办法,就只能等死。”
“谢了!”
得知了破局之策后,老干部也重重地拍了拍任也的肩膀,郑重道:“你救了大家一命!”
任也扭头看向众人,笑嘻嘻地摆手道:“先前,谭队长替我喊价三百万一个人头,那简直太黑了……这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大家都是朋友,后面还要继续共同经历生死,千万不要把团队氛围搞得充满铜臭气。所以……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提议。”
大家眨眼看向了他。
“这一关,既然我侥幸C了大家,那继承两位死去战友的金币和自述书碎片……应该也是合理合法的吧?”任也笑眯眯地问:“千万不要反驳我,这会显得你很白眼狼,过河就拆桥……容易引起大家的反感和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