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眯着眼没怎么看路,跨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
老宋一口热茶喂下去,宋诗诗才呜呜呜抱着他胳膊撒娇起来:“爷爷,拍戏简直不是人能干的,你都不知道,就上楼一个戏,我走了多少遍吗?”
“多少遍?”老宋往她嘴里塞了一把花生。
宋诗诗咔嚓咔嚓咀嚼,委屈巴巴:“五十几遍!”
“天杀的男二,非要垫高皮鞋,导致导演怎么拍都觉得不对劲,可怜我啊,呜呜呜,爷爷你看我这腿,穿的高跟鞋,都快废了。”
老宋低头扫了眼宋诗诗现在穿的平底鞋,眼珠子一转:“诗诗啊,爷爷也很可怜啊,你是不知道,小柳儿睡到现在都没起,爷爷还饿着肚子呢。”
一边说,他一边搓着手指头,示意宋诗诗给点钱花花。
他的手被宋诗诗无情拍开。
后者板着脸将大半盘炸花生捞进自己毛衣衣摆里。
“死老头,天天想着搜刮我的钱,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你就不配吃花生,昆哥,走了,这些花生咱们去找小柳儿分了!”
赵玉昆见她拉开布帘进后院,才将买的肉包给老宋递去。
“诗诗让买的。”
“小昆啊,你也练出来了啊,撒谎都不打草稿了。”
“我看这包子是诗诗不吃才留给我的吧?你就宠她吧。”
赵玉昆干笑着冲苏尘点点头,跟着去了后院。
老宋叹气:“傻丫头有傻福哦。”
咬一口肉包,他的脸显出了挣扎,犹豫了下,老宋还是将咬了一口的肉包搁在水壶上加热。
蔡国邦站起身:“我去买早餐,小笼包要吗?”
老宋惊喜:“要,当然要!”
苏尘没等到蔡国邦回来就又出了茶馆。
摊前来人了。
裹成球的一个少年,和他的父母。
三人都有些鬼鬼祟祟的,现停在摊前引来了许多目光,下意识都拉高了衣领,压低帽子。
见苏尘出来,妇人眼睛亮了亮。
“你是那个年轻大师?”
苏尘视线在二人身上转了下,很快落在少年身上,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腹部。
妇人轻咳了声,凑上前小声跟苏尘恳求着:“大师,我儿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大了起来,我们去好多医院做过检查,都没查出什么问题,去寺里拜拜也没用,这孩子到晚上就疼得不得了,只能撞墙,大师……”
苏尘冲她摆了摆手:“不着急,先坐。”
“哦哦,好。”
妇人坐下也十分不自在地扭头看了一圈。
用手挡着脸:“大师,这么早也有这么多人看吗?能,能不能……”
男人见状,飞快将围巾重新裹了裹,遮住了大半张脸,几乎只剩下一双眼睛。
苏尘:“是你们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你们的面子重要?”
“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