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喝醉,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倦意。
祝涛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灵活地编辑着大黑跟常德狗王精彩刺激的打斗短视频。突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出一声感慨:“哎呀,这常德狗王真是名不副实啊!名气那么大,实力却如此不济,居然连大黑都打不过。依我看呐,那个冯人还算不错啦,起码他输得起嘛!”
话音未落,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唐西文转过头来,一脸不屑地回应道:“哼,这猪可还没杀呢,谁晓得那家伙会不会搞出什么别的花样来。要我说啊,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样输得起,那我们两家祖辈相争的那块地,怎么会一直争到现在都还没个定论呢!”
这时,刘浪忍不住笑出声来,插话道:“哈哈,猪都已经送到你家来了,难道你还担心它会被别人给抢走不成?”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时,袁一峰刚刚洗漱完毕,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听到众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他连忙开口说道:“我已经洗完了,你们几个也别磨蹭了,赶快起来收拾收拾。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咱们明天可得早点起床杀猪!”
次日清晨,天色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整个村庄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唐西文的老爸便早早起身,来到厨房忙碌起来。只见他熟练地将家中几口硕大的铁锅一一灌满清水,然后蹲下身子,点燃炉灶里的柴火,开始烧水。熊熊燃烧的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逐渐升温,冒出腾腾热气。
与此同时,刘浪等人也被袁一峰从美梦中唤醒。尽管还有些睡眼惺忪,但他们深知今天有重要任务在身,于是迅翻身下床,穿衣洗漱,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只待天亮之后,立刻动手宰杀那头备受关注的猪。
当刘浪他们下楼之后现唐西文爸妈已经把水烧好。
此时,刘浪他们几个大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了临时搭建起来的猪圈前,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地望着圈内那几只肥头大耳、活蹦乱跳的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唐西文率先转过身来,目光依次扫过其他几个人,开口问道:“两位大哥啊,你们俩谁会杀猪呀?”
祝涛听后,连忙摆了摆手,回应道:“哎呀,要是让我杀条鱼嘛,那我还算在行,可这杀猪……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会哟!”说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刘浪也面露难色,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不瞒两位,我倒是经常杀鸡杀鸭,可以称得上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啦,但这杀猪么……我也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呢!”
正当这三人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屠夫而倍感苦恼之时,突然间,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袁一峰。只见他二话不说,直接撸起了袖子,大声喊道:“你们三个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赶快把猪给我赶出来呀!”
听到这话,刘浪等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袁一峰,然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我们都不会杀猪,难道你会不成?”
面对大家怀疑的眼神和质疑的话语,袁一峰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嘿嘿嘿,告诉你们吧,哥们儿我可是有一把祖传的杀猪刀哦!想当年,在我还没有去和田闯荡打拼之前,靠着这杀猪的本事,那可是养活了全家老小呢!所以,这杀猪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听到袁一峰会杀猪,唐西文一个箭步便飞身跳进了猪圈之中。他身手敏捷地挥动着手中的棍棒,嘴里还不停地吆喝着,试图驱赶那头肥硕的大猪。
然而,这头肥猪仿佛已经预感到自己即将面临悲惨的命运,任凭唐西文和刘浪祝涛三人怎样驱赶,它都死死地赖在猪圈里不肯出来。这可把众人急坏了,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又是哄骗,又是吓唬,但这头倔强的肥猪却始终不为所动。
正当大家绞尽脑汁想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原来是大黑出的吼声,那声音响彻云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哎呀,平日里可从没见过大黑这么早就吼个不停啊!”祝涛满脸惊讶地嘟囔了一句。
就在这时,唐西文的爸爸急匆匆地跑进猪圈,径直来到刘浪面前,神色慌张地说道:“小浪啊,不好啦!那个冯竟然带着好几个狐朋狗友找上门来啦!”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正驱赶着肥猪的唐西文,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边斜眼瞅着祝涛,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涛哥啊,您瞧瞧,这回您还能说人家输得起吗?”说完,他便用力地甩了一下鞭子,吓得那肥猪一阵乱窜。
随后,众人走出了臭气熏天的猪圈,来到了前院。
刘浪刚一踏进院子,目光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只见此刻的邓正一脸得意洋洋地牵着一只浑身布满狰狞伤疤的土佐犬,那只恶犬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般地对着被拴在一旁的大黑狂吠不止,似乎随时都准备扑上去撕咬一番。
刘浪见状,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对着冯怒声吼道:“我说冯,你这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又在这里捣鼓什么幺蛾子呢?”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院子都为之颤抖。
听到刘浪的怒吼,冯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回答道:“哈哈,这不很明显嘛!咱们再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这场比赛过后,不管结果如何,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啦!”
唐西文一听这话,连忙凑到近前追问道:“那这次的彩头是什么呀?总不能没有彩头吧?”
冯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随口说道:“简单得很呐!你的彩头就是那块争议地,至于我的嘛,我也绝对不会占你便宜。如今咱湖南这边征收标准良田可是六万八一亩,所以我就拿出整整六万八千块钱当作这次的彩头喽!怎么样,够意思吧?”说着,他还故意晃了晃手里那一沓厚厚的钞票,脸上尽是嚣张跋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