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如何才能不单纯?定要等到长大,方可不被欺负吗?”
宁奉哲谨严周到,诉与事理。
“深谙世事,不用等到长大。想要懂事,则要历事,历事之后,还要懂得总结。”
“如此一来,便能成熟稳重,处事得心应手。”
宁云溪浑然懵懂,惶惶疑惑。
“怎般历事?如何总结?”
“我不会。”
金晖洒落,衬得宁奉哲浅笑,温文尔雅。
“我教你。”
藏巧守拙之事,后作计策,大有用处。
溪儿年幼不更,万一说漏嘴,后果不堪设想。
先瞒下她,日后知事,再行诉与,最为妥当。
如此想罢,他立即补充。
“不过,我才疏学浅,恐教不好。”
“但愿,溪儿不弃。”
宁云溪自嘲一笑。
“小妹有什么资格,嫌弃兄长?”
“唯愿兄长,不嫌小妹钝学就好。”
宁奉哲由衷勉励。
“溪儿过谦。你悟觉不惑、天资聪颖,定然一点即通。”
得到兄长肯定,宁云溪笑逐颜开。
“多谢兄长夸赞。”
四下来去,许多下人,宁奉哲言辞不便。
瞧着溪儿心情转好,他立时提议。
“那你现在,愿意随我入内,听我解释吗?”
宁云溪颔。
“小妹愿意。”
宁奉哲快起身,不顾衣裳尘土,先去搀扶溪儿。
“站起慢些,你身子弱,当心头晕目眩。”
男女有别,他不能触及妹妹私隐之处,遂即拍打自身尘土,以作教学。
“溪儿,就像哥哥这样,拍落尘土,待到空闲,再去更衣。”
宁云溪鼓起粉腮,几分娇嗔。
“兄长小瞧我了,这个我会,不用教。”
宁奉哲连连赔笑。
“是是是,溪儿百伶百俐,恕我多嘴。”
二人并肩而行,走进北堂居。
宁奉哲止步前院,停在登记受赏下人之处,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