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登时恼怒,高声呵斥。
“给一个侍女,花费五十两,你疯了吧?”
宁寒望热衷故作老好人。
“夫人,莫要训斥溪儿,五十两不多,给她吧。”
他执念红脸,穆蓉只能严厉蛮横,以作配合。
“女儿贪慕虚荣,老爷居然惯着?”
“老爷这样教导孩子,妾身极力反对。”
宁云溪退一步。
“那就三十两,好不好?孩儿,恳求母亲。”
穆蓉飞扬跋扈,独断专行。
“一两银子,要则拿去。”
她振振有词,倒打一耙。
“值此宁府危难之际,你不思保护父母,满心想着,给一个侍女买什么生辰礼物。”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不知孝顺的女儿!”
宁云溪灰心沮丧。
“孩儿知错。”
穆蓉愤懑不平,像是自己受屈。
“自去蓬莱居前院,跪三个时辰,好好反省。”
“另外,这一两银,我会看着你花费,胆敢悄悄贪墨,我必有重责,绝不姑息。”
宁云溪态度恳挚。
“我不贪墨,买完礼物,若有多余,一定奉予母亲。”
穆蓉刻薄言辞,毫不留情。
“你方才自私自利的嘴脸,我记忆犹新,你的孝心,我怕是信不得了。”
宁云溪可以舍弃银两,受不得冤屈,忍不住辩白。
“母亲明察……”
穆蓉不愿听她一字辩解,直接打断。
“没你事了,跪去吧。”
宁云溪饮泣吞声,弱弱提醒。
“一两银,还没给我。”
穆蓉怒火万丈,取出一两银子,用力扔在地上。
“锱铢必较,我怎就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给你!”
付出,只落一身埋怨,宁云溪不禁潸然。
她默不作声,行告退礼,顺手捡起银子,转身离开。
穆蓉不近人情,冷冷吩咐。
“站住。”
“你休哭哭啼啼,像是被我欺负,传扬出去,叫人议论我们苛待亲女,该如何是好?”
“不许落泪,笑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