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种环境,以及陈柔那种带着不羁与狂野的洒脱感,叫聂老板生了一种既在冒险,却全然不会怕的,生理性的舒适感。
既说是战舰,当然就比普通船只更大,它的仓库要足够放2oo人进行至少15天远途旅行的食物,以及一次作战任务的枪支和弹药。
但这艘米式军舰的内仓堆的满满的可不是食物,也不是药弹,而是毒品。
陈柔一路走到最里间,这才一把拉开一只分装柜,并从中端出一只钢质托盘来。
sam一看,立刻说:“ice!”冰毒。
Ram走过来一看,直接飙了句脏话,因为那满满一柜子全是托盘。
而冰毒在冶炼成功后,最先的成态就是用这种钢质托盘来盛的。
一只大型的,本该用于装枪支弹药的分装库,里面从下到上摆的全是冰毒托盘。
他还怔着,陈柔转身再打开一只柜子,就连聂钊都忍不住飙了句脏话。
他们以为能有一柜子的冰毒就够厉害了吧,不,这边还有一柜子。
反正这些东西全部得泡硫化物,然后再点燃,烧掉,陈柔也就不关门了。
整个货舱里满满的分装柜,她边走边开门,里面全是各种类型的毒品,从冰毒到k粉再到各种成色的海洛因,分门别类,装了满满一舱。
普通人讲毒品,用的是克数,而在这艘船上,毒品得用吨来衡量。
走了一圈,给sam和ram也算是上了一课,直到他俩整体看了一遍,陈柔才问:“sam,这是你们米国军方驻兵的国家,也是你们援助的船只,这些毒品,你们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毒品是个世界性的难题,也是个全世界通认的有毒有害物品,原则上,一旦国际缴获这种东西,当然要上缴,而且以吨级的毒品,那属于能轰动世界的新闻。
Ram比较耿直,说:“Icpo应该立刻上缴毒品,并召开国际记者面会。”
sam却说:“应该不太可能,而且我猜,米国军方还会起诉Icpo,说他们非法取证,干涉菲律宾公民的人权。”
Ram不太理解,摊手耸肩:“为什么?”
sam脚踩船舱:“因为这船,是我们援助的。”
Ram依然不懂:“他们比墨西哥人还要可怕,在造数以吨级的毒品,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国家要给他们援助船只,还要起诉Icpo?”
老板和老板娘已经转身走了,sam只说:“伙计,这个话题,我们晚上再讨论吧。”
他们曾服役过的军方,他们故国,他们的上司,虽然宣扬着仁爱和和平,但枪支援助海盗,船只援助级大毒贩子,却一再阻挠Inetbsp;的任务。
sam除了摊手无奈,还能怎么样?
话说,像sam和ram这样的大兵,跟岳中麒他们算是死敌。
偶尔在海上碰到,表面相互敬礼,转身就会给彼此竖中指。
在米国大兵心目中,那些瘦巴巴的黄皮肤个个心眼极坏,战斗力十足,是一帮野蛮人,而在华夏特警们的心目中,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米国大兵们虽然本身缺心眼儿,傻乎乎,但是武器强悍,也不容小觑。
但是因为聂钊聂老板,这俩种人以敌人以外的方式而相逢了。
这时他们就现,其实对方非但不像他们心目中想象的那么可恶,而且很好玩。
就好比ram,他中文最差,只会说个牛逼,但是他身板儿好,力量大。
陈恪他们用快艇载着硫酸来了,全是白色的塑料大桶,一桶一百公斤,普通人拎一桶就已经了不得了吧,但是ram左右开弓,当场拎了两桶。
王宝刀,孙大河,胡勇,一大帮的国际警察一看,当然齐齐鼓掌:“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