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秋看他一眼没说话,眼神示意她继续。
这事谁跟他说的?
阮清秋想到婆婆,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这几年她知道一个道理:看不上你的人,不管你多优秀都看不上。
秦母一直没看上她,嫌弃她的出身,觉得她的父亲有道德污点,她配不上秦家。
“我…我…”话到口中,长时间的陌生让他在女儿面前慌乱。
关心?
她最需要时,他不曾给,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有事就说事,我没时间看你表演。”阮清秋冷声,目光更淡几分。
表现关心她,才好求她帮忙吧?
她心里冷笑,这样的手段用在她母亲身上有用,因母亲在意父亲。
但她不在意……
“你弟弟得了肾病,需要配对,你能不能……”
“不能。”阮清秋直接回绝,表演父爱就想拿走她的肾?
然后呢?
如果她答应捐肾,因受丈夫背叛刺激,而主动结束自己生命的母亲,会从地里爬出来吧?
舅舅不知道母亲真正的死因,她一直瞒着,就怕他们受不住。
“他是你亲弟弟,你不能这么…无情…”阮父瞪着她,全身都在颤抖。
“我没有弟弟,你应该不想连最后一点脸面,都被我撕了。”阮清秋打开门,请他离开:
“你就当我无情。”
“你婆家就是知道你娘家没人撑腰,才敢这么对待你,
有你弟弟在,以后…”阮父看到门口的人,突然顿住。
…
罗河村,
甜甜给家里打电话,阿姨接电话说她爸爸去接妈妈下班,不在家。
“担心你妈妈?”笑笑塞给她一颗大白兔奶糖,撑着下巴问。
“嗯,怕她病。”甜甜拨开奶糖放入口中,又继续:
“当大人真麻烦。”
她目光落在旁边,乐乐正在画画,还看不出画什么。
还有两天他们就回京市了,甜甜想太爷爷了,但又不想见奶奶。
“别担心,我妈妈说阮姨身体好了,不会有事。”笑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笑得眼睛眯起来。
甜甜点点头,起身走到乐乐旁边,看到他画什么后:
“不对,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