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按照原本的计划,我本不该呆在这里。”宋乐蓉激动地冷笑道。
“那你们为何要挟持楼主?”东方清忽然问道。
李成微微一怔。
宋乐蓉似乎有些不解,又似乎在笑这问题的愚蠢,讥讽的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明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为什么要挟持楼主了!”李成醒悟一般,疾步离开昏暗的密室。
东方清见此,也赶紧熄灭明火,快步跟上。
随着光亮的消散,密室再度陷入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宋乐蓉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她躺在冰冷的铁床上,用手覆盖住眼睛,低声感慨道:“真是命好。”
钱庄、各处的势力、以及宋家,都将是宋诗白的。而且,还有这么多人为她的安危奔走。
她怕是此生都没有这个待遇。
除了靠自己,没有别的办法。
。。。。。。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
庭院中,芭蕉叶后,月影浮动之下的两道身影无声的对弈了许久,直到一道温和闲适的嗓音响起:“你又输了。”
一语双关。
今日午饭时,监控最松懈之际,她徒然跃入屋顶,向外逃窜。之后,自然引来十几名的黑衣人追击。宋诗白原本想利用傀儡人的弱点,制造一连串的自爆反应,最终却现,那些黑衣人竟然是真的明家暗卫,而不是她预想的傀儡。那个时候,宋诗白才意识到,明啄的计划似乎比她更久远。
宋诗白沉默的将棋盘上的白子收了起来,低声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明啄低声哼笑了一下,拖着下巴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果酒,心情愉悦的询问道:“难道不是我说何时停止便何时停止吗?”
宋诗白将手边的果酒一口吞完,面无表情的吐槽道:“你真贱。”
明啄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骂人,像是无法理解般停顿了片刻,脸色随之略微阴沉了一些,很快又消失了无影无踪,调侃一般的总结道:“哦,气急败坏。”
“以前你只是做作,现在你还纯贱。随着年岁的增长,你的坏毛病真是越来越多了。”宋诗白嘴角翘起,阴郁的表情中多了一丝快意。
作为从四岁起便与对方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到如今的针锋相对,宋诗白对曾经的同伴成长历程可不仅仅停留在‘了解’二字上。
说罢,宋诗白便起身站了起来,往自己的屋内走去。
院中的黑衣侍卫本想拦住她,却看见自家主子挥了挥手,只好让她过去。
“让她走,不要误了她逃跑的时机。”明啄拖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摸样,似猫逗老鼠一般揶揄的打趣道。
闻言,宋诗白顿住脚步,笑容极其虚伪,语气笃定道:“今夜,我定能逃出去。”
“拭目以待。”明啄轻笑着,以反驳的态度回道。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因怒气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随着晚间的夜风拂过而逐渐平和,宋诗白控制住急促的呼吸,快步回到了屋内,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从进入陋舍府开始,她基本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院,除了中午那次逃跑,以及昨日悄悄跑到厨房放火。
屋内烛火通明,流溢的橘色光芒映得盆景朦胧梦幻。缈缈带着月季低语的熏香从样式古朴的博山炉中弥漫开来,充斥在每一寸空气里。
宋诗白的视线落到屋内柱子处的香炉上面,气的一脚将其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