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留下来救王上啊!
“王上,玲珑走了?”只顾批奏折,她站着没意义,不如回家睡觉。
“走去哪,吾话还没说。”岳宴渠放下奏折没好气地说,心里腹诽,燕瀛子民都这么没规矩,君前不知惶恐?
云瑶一丝不苟地看王上,洗耳恭听模样。
“你应该知道了吧,用布风株迷幻吾的是房娥。”岳宴渠憋闷、挫败,转瞬又咬牙恼恨,“姚家一丘之貉,吾定让他们知道,愚弄吾的下场。”
云瑶羽睫微动,只提惩治姚家,只字不提房氏一族,看来岳宴渠想为岳瞻保留后盾。
“玲珑不知。”她在睡觉怎么会知道呢?
见岳宴渠诧异,云瑶又做恍然想起貌说:“啊,来的时候岳拓好像提了一句,我当时在睡觉没听清楚。”
“你在睡觉?”王上揪住“重点”诧异了。
什么时辰睡觉?
“嗯,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就起来的,今日睡过头了。”云瑶理所当然地说着,自己每日都准时起床,唯独今日晚了。
岳宴渠提起一口气又舒出来,强忍着把云瑶丢去宫监学女德的想法说:“有没有化解明寒梗之法?”
“自然代谢不必刻意。”云瑶说。
岳宴渠踌躇动动唇说:“人还没抓到。”
他昨晚气疯了,处置娥嫔和姚家后才想起下毒之人,命敏驰斩大肆搜查为时已晚,一无所获。
云瑶小唇一侧上翘,对王上的无能表现怀疑,兴许是故意放房家人一马。
岳宴渠憋闷之下睨云瑶一眼,不知惶恐。
“放明寒梗之人,要么做饭的,要么传膳的,你把他们都杀了不就行了。”云瑶不以为意地说出干净利落,不留后患的化解之法。
“胡闹!”岳宴渠喝斥,真的有罪,诛九族就是他一句话,但无罪处死是滥杀无辜。
这丫头是想他带着恣肆杀戮,残暴不仁的骂名流传百世吗?
“嗯?”云瑶佯装错愕,“王上不就是这样处置姚家的吗?”
“那能一样吗?姚家是同党。”岳宴渠瞪着眼睛恼道。
姚府也有卖身奴,家生子,不是全与姚摩有亲缘。
云瑶错愕不改又问:“不都是全体陪葬?”
“哼,姚摩与房娥串通,姚家罪不可赦。”
“照王上这么说,房娥是主谋,罪应更重。”
岳宴渠动动眉宇,见云瑶忽而惶恐,故作无知问:“房娥的九族有没有玲珑啊?王上万万不可诛房娥九族,还是徇私吧。”
没有她,有岳瞻,置于王上诛不诛自己,她可说了不算!
将他赶到胡同里两头堵是吧?
岳宴渠伸出食指虚空点点云瑶,气得牙根痒痒。
虽被云瑶的话气到了,但也不及娥嫔那事的半分,岳宴渠胸口快起伏两下就恢复了平静。
可云瑶又说了:“王上这样处置姚家,世人会说王上被自己女人愚弄,拿整个姚家出气……”
“啪!”终于压不住了,岳宴渠拍案而起,“哪个敢说,吾让他看不到东升的太阳。”
殿外阿妥吓得打个激灵。
敏驰斩为云瑶捏把汗,就算是父亲敏冀也不敢这样怼王上。
云瑶像是没看到龙怒,问:“那又有人会问了,王上怎的不拿房娥的儿子出气?”
言下之意,房娥怀上岳瞻也用了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