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儿子的哭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态度宛如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过片刻功夫,客卧门被人砰的一声带上。
近乎是瞬间,季澜狠狠松了口气,紧绷的背脊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在床头。
静默了分钟才打开床头柜的灯,掀开被子,收拾了片刻才厨房间下床。
主卧门口,小家伙抽抽搭搭喊爸爸的声音传来。
季明宗压着情绪回应他。
哄人的词汇生疏而僵硬。
季澜推门进去时,小家伙一声妈妈响起,季明宗搂着小家伙的手微微一顿,侧眸,余光瞥见朝着他们而来的季澜。
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她管,他难受!
她不管,他也难受!
前者跟后者比起来,无论哪处答案,彰显的都是他不够重要。
“怎么啦?”季澜柔声回应,用手腕间的橡皮筋随手将头扎起来。
从季明宗手中接走小家伙。
小家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季澜无声嫌弃的扯了两张纸巾盖到他的脸上,先给人擦干净。
“想外公外婆了。”
“我做了个很伤心的梦,醒来爸爸不在,我害怕!”
“梦都是反的,”季澜伸手想丢纸巾。
看了圈才现这里不是南洋,带着孩子待久了的屋子里,所有东西摆设都是她顺手的事儿,而这里,不是南洋。
季澜刚想将纸巾握在手里,一只大手伸到眼前。
季明宗无声凝着她。
须臾,她将团成一团的纸巾放在他掌心。
“谢谢!”
“你倒是客气!”季明宗这夜,情绪难言。
在季澜那里窝了一肚子火,到了孩子跟前还得演戏。
“真的吗?”小家伙抽抽搭搭问。
“真的!”
“我想跟外公外婆打电话。”
“太晚了,明天再说,”季澜哄着他:“睡一觉起来再打好不好?外公外婆也要休息呀!他们年纪大了,熬夜会死掉的!”
小家伙一愣,听到死掉两个字,张着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季先生:“有你这么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