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祈求,来的太晚太晚
他这一生,破碎不堪。
竭力拼凑也难以圆满。
原想着,往后余生有季澜有小家伙,也算是赢家。
可未曾想他所谓的赢家和圆满是季澜换了半条腿才得到的。
他此生注定要被困在愧对于季澜的地狱中。
脚步声顿在身前久久未有动作,季澜抬眸望过去时,乍然撞进季明宗隐忍,痛惜的眼眸中,。
仅是片刻,季澜起了想逃跑的心思。
后者似是看出她的意图,伸手将她摁进怀里。
挣扎、撕扯,推搡,在最后都幻化成一声悲痛的恸哭声。
破碎哽咽的嗓音从套房传出去时,站在门口安也浑身一颤。
年月日,二人在在套房里相拥痛哭。
悔恨、难过,接踵而起,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二人心头。
季先生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传到季澜耳里。
他捧着她的脸,泪水擦着她的脸面和鼻尖顺延而下。
竭力隐忍导致的浑身颤抖让人无法忽略。
他抵着爱人的额头,轻颤流泪,毫无章法的吻着她:“对不起,澜澜,对不起。”
“对不起。”
“我混蛋,我该死。”
男人双手用力将季澜放在沙上,他跪在她跟前,一手紧握住她的手。
一手撩开她的裙摆。
刚过半,被季澜慌张阻止。
男人近乎恳求的话语声在眼前响起:“澜澜,它不是缺陷,是你的勋章。”
这日,男人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腿。
沉重的吻落下去时,宛如蚂蚁爬进她的四肢百骸。
一下又一下的吻,繁琐而自责。
泪水浸湿唇瓣又落在他的腿上。
数分钟后,“嗬”的一声。
悲痛难控的哭声响起,季明宗抱着她的腿,哭的像个忏悔的孩子。
混乱从不会单方面凭空而起,季澜这处的事情尚未解决。
温黛因季澜受伤,被刺激病。
被安顿在楼上客房里的人拿着一次性剃须刀在卫生间里自残,恰好被小家伙目睹。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出去时,吓的倒水的景禾连水杯都未曾握紧。
紧忙奔过来时,只看见衣着华贵的贵妇人一手握着刀片,一手抬起,一刀又一刀的落在手臂上。
景禾吓疯了,抱着孩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