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白女人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她只是懒洋洋地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用中指将其戳开,仿佛那是一个肥皂泡。
"吵死了。“她低声抱怨,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惑感,”能不能安静点?"
办公室的寂静被突然打破,门被猛地推开,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门框中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扭曲。
这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一件和白女人同款的作战制服。
她的头是浅棕色的,扎成两个松散的麻花辫,几缕丝凌乱地垂在额前,沾着未干的血迹。
少女的相貌本应清秀可爱,然而此刻,她的双眼睁得极大,眼白多于瞳孔,嘴角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整个表情组合起来,充满了一种病态的兴奋。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那把沾满血迹的电锯,引擎仍在低声轰鸣,滴落的血液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狰狞的图案。
"快,快结束了,队长,快结束了,这,这里,脏东西,太,太多!杀,杀很久!"
少女结结巴巴地说道。
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嘿嘿嘿嘿嘿。。。。。"
她的笑声干涩而刺耳,如同生锈的门铰链。
白女人抬起眼,丝毫不为这血腥的场景所动。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少女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少女身后的房间。
"山雀,你又玩过头了。"
女人的语气像是在责备一个打碎花瓶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刚刚用电锯肢解活人的杀手。
被称为山雀的少女歪着头。
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他,他很耐玩,队长。我,我喜欢听他尖叫的声音,就像,就像音乐一样美妙。。。。。。"
她的语忽快忽慢,伴随着不时的抽搐和轻笑。
房间内的场景比先前更加骇人。
原本整齐排列的尸体依然在那里,但房间角落的那个"还活着"的生物现在已经被肢解得更加彻底。
四肢被切断,散落在地上,躯干被剖开,内脏暴露在外,有些甚至被挂在了墙上的钩子上,形成一幅扭曲的艺术品。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具被肢解的身体——或者说,这个男人——他的头部依然完好,并且诡异地保持着意识。
男人的脸上没有痛苦或恐惧,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他的眼睛缓缓转动,看向站在门口的白女人和山雀。
"能不能歇会儿。"
男人开口说道,声音出人意料地平静,仿佛他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工作休息,而不是被肢解的痛苦中挣扎。
"我抽根烟。"
说着他努力用自己还连着筋的手想去摸出烟盒,山雀凑过去帮他把烟点燃。
“乌鸦,抽烟,抽烟。”
“谢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
白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种诡异的场景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
"没时间了,林局让我们立刻起程前往血月教会。"
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