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正在济善堂为一个小女孩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济善堂守门的刘叔走了进来。
“你们听说了吗?江州那边好像闹起瘟疫了。我的一个江州的朋友说,家中来信让他捎些药材回去呢。”
夏桉手上动作一顿,想了想,温声笑了笑:“刘叔,你听岔了吧,瘟疫可不是说闹就能闹起来的。”
印象中,大乾这几年,只贞元二十三年,柳州闹过一次瘟疫。那应该是两年后的事了。
刘叔摆摆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要向我借银子呢,说他家中人口多,一星半点的药不够用。他还请了长假,要回江州去呢。”
夏桉自然还是不信。
“刘叔,你一定要打听清楚了再将银子借出去。毕竟这人走了,回不回来就两说了。”
刘叔听了夏桉的话,心里陡然起了几分警觉。
“这样啊,那我确实应该再打听一下。”
夏桉没有将这个当回事,继续为小女孩儿处理伤口,然后叮嘱道:“以后跑跳的时候当心些,小女孩磕到脸,留了疤,就不好了。”
小女孩道:“谢谢夏姐姐。我记着了。”
说着,掂着欢快地步子继续与几个幼童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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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九,宁舫天来找到夏桉,说差服已全部做好,问她该如何交付给大理寺。
夏桉抬了下眉梢。
“很好。先不要说出去,再拖两日。”
“姑娘的意思是?”
“说了月末交货,又没有说哪一日,便就在三十一那日的晚上,由我亲自交给他。”
宁舫天知道此前盛枷似是惹了姑娘不快,姑娘八成是要趁此机会拿捏他一二。
宁舫天毕竟经历过不少世事。
他已经隐约察觉到,姑娘和盛大人之间,如今关系似乎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