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和傅友文二人均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陛下已经尽他之所能将此事做到了最好的结果,牺牲一小部分人,救下大明各大省、府、州、县无数百姓……世间难得双全法,这其中的一点点不全,就由我们来尽一份微薄之力替陛下看住。”刘三吾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决意。
顿了顿才似是告诫又似是恳请般,慨然叹道:“大明不会有第二个人比他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了……”
詹徽和傅友文也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于私他们有愧于陛下。
于公他们也得让这样以一己之力承受住骂名和压力的陛下……稳稳当当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想到这里。
三人皆是目光坚定地各自撩袍坐下,商议起来。
大致筹谋好此事过后。
刘三吾、詹徽、傅友文三人自然也已经无心再坐在这里喝茶听报了,直接出了包厢,穿过熙熙攘攘、神色各异的顾客,一起离开了醉鹤楼。
在推开门寒风拂面的同时,许多怨愤之言也不得不落入耳中,听得三人的心情皆是一阵凝沉,脑海之中浮现出那张看似顽劣妄为的年轻面容,眼眶热。
在寒风中沉默了片刻。
刘三吾才伸手虚引了一下催促道:“詹大人、傅大人,你我都各自去吧。”
詹徽和傅友文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点了点头,各自礼貌性地伸手虚引了一下,随后三人便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隐没在了人群之中……
当报纸上刊登的消息在应天府一带扩散开来。
当刘三吾、詹徽、傅友文三人,各自忙碌着下到应天府下辖各府、州、县去走动安排之际。
第六期报纸的内容。
也和着萧萧风声与马蹄声,以或是官方渠道、或是个人渠道、或是出于某些特定目的,被送到了大明皇朝的各大省、府、州、县。
报纸从售至今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如今的扩散渠道自然也已经逐渐扩散,乃至到河南、山西、山西……等地。
……
北平城。
一间刚刚开张不过一个月时间的茶楼,竟是生意无比火爆,远比那些开了许多年的老字号茶楼都要热闹。
“老陆啊,你看咱说没说错吧?咱大孙怎么会是顽劣之人?纱线是工业司纺出来的,这些廉价布料则是工部那织出来的!咱大孙比谁都看得长远,想得长远!”
朱元璋坐在这间茶楼最好的包厢之内,手里拿着最新版本的第六期报纸,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
倒是不至于那么意外,毕竟一开始就意外现了锦衣卫的身影,顺藤摸瓜地就猜到了其中的道道,不过这不耽误他看到这期报纸时候的好心情。
将手里的报纸合上。
朱元璋略略蹙眉,看向陆威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蒋瓛那边还没有新的消息传过来啊?咱现在就想知道这孩子具体捣鼓了什么,能有这么快的效率纺纱织布,现在想想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啊……”
“蒋瓛这消息是传得越来越慢了。你看看,这新版本的第六期报纸,咱还是在这酒楼里高价买到的。”
陆威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替蒋瓛辩解道:“蒋指挥使他现在毕竟势单力孤,况且还要替您调查其中细节,难免怠慢一二,这也在情理之中,想必也快了。”
顿了顿,他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