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休息。”
纪因蓝张张口,原本还想说什么,但一抬眼,他突然瞥到了玄关边上某样东西,整个人都是一僵——
那是一个中号行李箱。
“卧槽。”
纪因蓝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被外星人篡改,这个行李箱应该是纪四余这次出差时带出去的那个,他那天还亲眼看她收拾好行李拖着箱子离开家。
他像见了鬼似的盯着那只行李箱,和许最确认了一遍:
“咱们刚进来时有这东西?”
许最想了想:
“没有。怎么了?”
“……”纪因蓝深吸一口气。
他干巴巴过去把箱子拖过来,没跟许最解释,只道:
“……没什么,放错位置了,你先回吧,那我不送你了。”
行李箱轮子在地面发出“骨碌碌”的声响,纪因蓝一颗心脏随着那节奏在身体里狂跳。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完球。
-
夜话酒吧。
酒吧今天没营业,店里冷冷清清,没个人影。
纪四余一个人坐在舞台台阶上,身侧是舞台幽暗的氛围灯。
她的坐姿有点颓丧,身侧摆着几个酒瓶和一只剩了一半洋酒的玻璃杯,她指尖夹着一支细烟,正望着空荡荡的店面出神。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些微声响。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纪四余抬眼看去,见来人是陆琢。
也只能是陆琢。
陆琢一头波浪长发用抓夹挽起,身上穿着薄衬衫和包臀长裙,脸上未施粉黛,但依然漂亮得惊心动魄,像是一支开在夜里的玫瑰花。
她走到纪四余身边,微一挑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紧赶慢赶回来给你弟过生日,又大半夜把我叫到这来,是要做什么?生日呢,不过了?”
“嗐……”纪四余像是叹了口气。
她垂着眼睛,看着掌心里一枚静静躺着的挂着细绳的铜钱吊坠。
这是她每天带在身边的东西,闲着没事就爱甩着玩,要不就握在手里盘盘。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多年下来,铜钱的表面又是掉色又是磨损,早就看不成了,可纪四余依然当它是个宝贝。
“这不是突然发现,他好像也不太需要我吗?”
纪四余出差好几天,一直记挂着弟弟的生日,所以催着陆琢提前结束了工作,想赶着零点回家给纪因蓝送个十八岁的祝福。
但航班延误,她回来的比预计晚了一些,她以为纪因蓝已经睡了,但走到家门口,她突然发现家门没关,正敞着一道不宽不窄的缝。
纪四余原本还以为家里遭贼了,谁想轻手轻脚走进去后,她在玄关的地上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帆布包,再抬眼看看,纪因蓝房间里正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