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纪因蓝一个人时还能好些,但只要人一多、那些目光往他身上一落,不管是不是他熟悉的人,他都习惯性地想沉默。
“哎呀阿最,这真不难。你就把我们都想象成大萝卜大白菜就行了。”丁逸逍大喇喇道。
“是啊,实在不行你把稿子给我,我s你上去念完,多大点事。”陆珏也没个正经。
“哎,这种时候应该鼓励,别特么给孩子给退路啊?”
纪因蓝觉得无语,他看看许最,想了想,还是没让他继续,只先放朋友们回去了,自己留在这陪着他。
午休时间,练习读稿还打扰不到别人的地方除了操场就只剩了教学楼天台。
纪因蓝陪许最坐在天台边上,他望着天台那个自己常躺着的小屋顶,出神片刻后,他发现这房顶上的杂草似乎比上一个夏天又茂盛了不少。
许最还坐在他旁边翻那几张演讲稿,纪因蓝出了一会儿神,又侧目看看他,突然开口道:
“乖乖。”
“嗯。”
“为什么不喜欢说话?我好像还没有问过。”
“……”
许最没有回答,他只轻轻抿了抿唇。
不爱说话可能是天生的,但该说时没法说出口,就肯定多少带了点外因。
纪因蓝想了想,猜道:
“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算是。”
“怎么,你妈老逼你去当小演说家?”
“……也没有。”
需要解释或者倾诉一件事的时候,许最可能是不知道从哪说起,所以一开始总会沉默。纪因蓝知道这种时候需要适当的引导,所以习惯了先给他铺几句话找个切入点:
“那是怎么?不会是像电视里似的,老叫你在亲戚面前表演节目什么的吧?唱歌跳舞?”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许最,纪因蓝听见这人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但等他看过去的时候,许最眼里那点笑意已经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