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不愠心中暗道,他今日竟然连这当都不上了?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你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虽然你未婚,我未娶,但是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兴趣!”
元赐往后缩了缩,表现得出了十足的嫌弃。
纪不愠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张嘴真该撕烂了去,老夫何时有这龙阳之好?”
“你没有?那你为何不娶?哈哈,还是被我说中了吧?你年轻那次偷看。。。”
“闭嘴!”
纪不愠再次喝止了元赐的口无遮拦,只能再次在他面前坐下,瞪了元赐一眼后道:
“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走,那老夫也只能坐在你的对面看着你了。”
“老夫是有要事在身的,你这是完全在耽误老夫的功夫!”
“哎哟哟,儒圣公就是儒圣公,再小的事也是要事,不像是我,说好听点是圣朝的藩属,说难听也就是圣朝的一个牢头,就没有那么些个什么大事要事了,你看看,这冬日暖阳,晒晒日头,那叫一个舒服。”元赐眯起了眼睛,摆出了一副你不放老子进城,老子就赖在这里不走的样子出来。
纪不愠也不理他的阴阳怪气,低声道:“就昨晚的事,你不是也知道么?”
“嗯?。。。啊!你说的是那个女娃儿!”
元赐瞪大了双眼。
“可不是么。”纪不愠捋须道,“说起来,颂英和你外甥,我小老弟倒是一段好姻缘,可若是颂英出了事,这段姻缘也就毁了哦。”
元赐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纪不愠偷偷瞟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可不知道,小老弟几年前忽然从中京退婚后消失不见,我这苦命的徒儿千里寻夫,走遍了大半个圣朝,花了三年时间,才找到了他,老夫看着都心疼的很。”
“还有这事?那这女娃儿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元赐眼底闪过一道难以言喻的情绪,旋即语气一转,“不过有你在,这么点小事应该不成问题的。”
“哪有那么容易。”
纪不愠连连摇头道,“这可是天下至尊至上的气运,我那可怜的徒儿虽然是皇家宗室出身,可毕竟不是嫡亲血脉,与当今陛下血脉淡了不少,若是想要消耗他体内的气运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咯。”
“那你还待在此处作甚?赶紧回去!”
元赐挥手就要赶纪不愠离开,“那个女娃儿也算的上有情有义,我可不想看她就遭受一点损伤。”
纪不愠却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你在这里,老夫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嘿,流朱城怎么说也算是圣朝的藩属,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对圣朝不利吧?”
元赐气道,“你既然有这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那女娃儿要是。。。我大外甥和你一样打一辈子光棍的话,我肯定饶不了你?”
“那。。。老夫这就走?”
纪不愠迟疑问道。
“去去去!赶紧走!”
“不行不行,你不走,老夫也不走,老夫必须盯着你才行。”
“你这人。。。你到底怎么才肯回去?”
“简单啊,你就此转身离去,老夫马上就回。”纪不愠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