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安安静静。
像是一个柔顺的女孩子。
只有柳玉楼知道。
在其中流动的,是怎样的张扬!
随着这一眼。
与负心人恩断义绝的“九指夫人”。
若有所感,站出来自焚的花魁“粉桃”。
都闪现在眼前了。
就像是林府内的女孩子们。
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却因为天生的性别。
被困在方寸之地,一生不遇。
轻贱如草木。
[红绫]不甘。
连诡异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草木之身也柔弱。
其生也坚强!
现实中的柳玉楼,只在原地待了不到一分钟。
没有离开,没有移动,像是普通歇脚的旅客。
卖瓜人,自然也没有异动。
老太太还在古树下,桥头,用一种古老的韵调,击打着檀板。
“卖——瓜——嘞——”
声音粗犷,像是塞外的黄沙。
远道而来的客人把汗巾摘下,敲敲旁边酒肆的桌,就看见了卖西瓜的:“来个瓜!”
老太太耳朵不太好:“卖——瓜——嘞——”
客人高声:“来个瓜!”
老太太:“卖——”
“你卖啥子呢,客人话都不听!”孤身一人的旅客,脾气往往都不太好,当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是真心做生意不是,来个——”
在老太太转过脸来的时候,彪形大汉不说话了。
无他,老太太面上沟壑纵横,几道疤贯穿了风霜。
用她恐吓小儿,都能让哭声立止。
即使是走南闯北的客人,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