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茫的战场上,牟田口廉也的日军部队仿佛被命运的巨网紧紧束缚,四面楚歌,无处可逃。此时,天空中飘荡起一阵奇异的声音,那是川军团特有的劝降之音,穿越时空的壁垒,温柔而坚定:“牟田口廉也君,聆听这最后的呼唤,你们已被团团围住,唯有投降,方能寻得一线生机。川军团以日内瓦公约之名,承诺给予每位降者以尊严与安全。”
在这广阔战场的每一寸土地上,十几个扩音器如同天神的低语,中日双语交织,日语部分由安源太郎亲自录制,两种语言轮番上阵,将枪林弹雨的喧嚣悄然替代。
李云龙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眉头紧锁,一脸无奈:“陈大团长啊,这就是你的锦囊妙计?若几万日军真能如此轻易地举手投降,我愿以身试法,将那些扩音器一一吞下腹中。”他的不认同,溢于言表,如同寒风中的篝火,明明灭灭,却坚决不灭。
在他看来,虽然战俘能为劳役所用,价值不菲,但幻想此刻日军便能缴械投降,无异于白日做梦,是镜花水月般的奢望。
龙文章,这位始终冲锋在前线的指挥官,对日军的坚韧有着最直观的体会,同样对陈浩的劝降之策持保留态度:“团座,此刻日军尚未陷入绝境,仍有反扑之力。依照日本人的脾性,越是穷途末路,越是会与我们血战到底。劝降之举,为时尚早,需静待最佳时机。”
龙文章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了日军的疯狂与绝望。自那次日本海军撤退的接应计划被炮火击碎后,日军便如同被困兽,拼死一搏,玉碎冲锋的次数激增,几乎是之前的两倍。这些看似愚蠢的行为,除了无谓地消耗着战士们的子弹,实则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远不如隐匿于废墟之中,进行冷枪暗战。
然而,龙文章却从这一现象中,窥见了即将到来的巷战之残酷。那将是一场人力与物力的巨大消耗,是一场对意志与耐力的极限考验。他需要陈浩明白,这不仅是一场战斗,更是一场漫长的心理战,需要全军上下,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于是,在这难得的面对面交谈中,龙文章将这一切娓娓道来,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战争画卷,既波澜壮阔,又细腻入微。在曼德勒的晨曦中,陈浩仿佛一位然世外的棋手,虽身未至仰光,却以心智为线,牵引着全局的脉搏。每日,参谋处的密函如同战场的低语,悄然落入他的掌心,让他即便千里之外,亦能洞悉团部的每一丝动态,战场的每一寸风云。
巷战,那是一场血肉与钢铁交织的残酷游戏,陈浩岂会不知其中的艰难?然而,他的心中却早已盘算好了每一步棋。他轻轻拍了拍龙文章的肩头,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龙副,我非慈悲之人,此刻的劝降,不过是战场礼仪的铺垫。若那些小鬼子不识抬举,嘿嘿,陈某自有雷霆手段待之。”
李云龙一听,眼中立刻燃起了好奇之火:“哦?后手?陈浩兄,快给咱透露一二,是啥狠招?”
陈浩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只留下一句:“且慢,待到他们不识趣时,你自会见识。”言罢,他翩然转身,留下一串命令在空气中回荡——指挥所迁至上风口,野战炊事车紧随其后,午餐减少荤腥,以素食为主。
这一系列举动让李云龙和龙文章面面相觑,满头雾水。“龙副,团座这是在唱哪出?”李云龙挠挠头,一脸不解。龙文章也是耸肩苦笑,心中却暗自揣测:陈浩这家伙,定是又从他那神秘的“时空宝盒”中掏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器。
什么样的武器,能比云爆弹、温压弹那些a1ready恐怖的杀手锏更为强悍?两人心中各自揣着这个谜团,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沿阵地,期待着日军对劝降的反应。
而那些坚守在前线的日本士兵,早已被连番的炮火消磨得意志消沉。有人欲举枪打掉那播放着劝降词的喇叭,却被同伴制止:“你找死啊,枪声一响,敌人的炮火立刻就会如影随形。”
其实,他们并非畏惧死亡,只是厌倦了无尽的奔逃与转移,每一次的战斗后,都意味着新的藏匿与新的开始。在这片焦土之上,他们渴望的,或许只是一丝喘息的机会。在战火的喧嚣中,军官的声音犹如雷鸣,斩钉截铁地命令:“无令,枪不响!”这一指令,如同利剑般穿透了硝烟,直抵防空洞内那幽暗的军事心脏。
喇叭里传来的劝降之声,如同幽灵般在防空洞的每一个角落回荡,最终触动了军指挥部内紧绷的神经。“岂有此理!竟敢如此侮辱我等,视我们为何物?贪生怕死的鼠辈吗?”愤怒如同火山般爆,话语中带着不甘与屈辱。
“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我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他们决一死战,誓不言降!”激昂的誓言在防空洞内回荡,仿佛每个人都已忘记了身处的绝境,只有那份对胜利的渴望在燃烧。然而,当他们互相对视时,那眼中的疲惫与绝望却无法掩饰。
十多天来,他们如同被遗忘的角落,尘土与汗水交织,在身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污垢,散出令人窒息的恶臭。他们,已是穷途末路。
菊田次郎,这位军参谋长,却在这混乱中保持着难得的冷静。敌人说得没错,他们确实被“包围”了。海路已断,敌人的空军如同幽灵般在海面上游荡,任何试图接应的船只都会成为靶子。海军的船只,也只能在远处望洋兴叹。
唯一的希望,或许只剩下那些潜藏在水面下的潜艇了。但它们的容量有限,又能带走几人?仰光东面的城门,虽然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但敌人却仿佛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故意留下这道“生门”,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菊田次郎深知,从东城门突围无异于自寻死路。敌人的坦克和步战车如同钢铁洪流,他们又如何能与之抗衡?敌人的策略,与古代攻城时围三阙一的战术如出一辙,只等他们踏入陷阱,便会在逃亡的路上消耗殆尽。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敌人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即使没有武器优势,他们也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力。而现在,拥有了武器优势的敌人更是如虎添翼,让他们无法应对。
六万大军,竟被六千敌人逼得如此狼狈。这份耻辱,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至于投降?作为十五军的参谋长,菊田次郎绝不会让这样的念头在心中生根芽。
无论是为了帝国的荣耀,还是为了自己的军事生涯,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提起“投降”二字。谁要是敢言降,他必将与之决裂!在这场生与死的较量中,他们只能战到底,直到最后一刻!在命运的十字路口,菊田次郎的心中波澜起伏:“今夜,接应的潜艇必至,至于寺内大将那务必安全带出十八师团的严令,待到明日,再向他细细阐述吧。”他的思绪如同夜色中的海浪,翻涌不息。
而牟田口廉也,这位曾经的激进战将,此刻却仿佛看淡了尘世浮华,心态平和得如同秋日里的湖面。对于投降,他从未有过片刻的动摇,因为那份对天皇的忠诚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脉。他深知,即便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也要为家族的荣耀,为年轻一代的未来撑起一片天。
牟田口廉也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犹如一阵诡异的旋风,他缓缓开口,讲述起那古老的寓言:“你们可曾听闻‘黔驴技穷’的故事?敌人已如那黔之驴,再无新招,只能以恐吓为能事。而我们,粮草充足,弹药饱满,足以支撑三月之久。只要我等坚守阵地,待到天时地利人和,援军一至,便是我们反攻的号角吹响之时!”
他的言语如同火炬,点燃了众军官心中的希望之火。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眼中闪烁着坚毅与期盼,纷纷高呼反攻的口号。然而,牟田口廉也并未失去理智,他深知此刻反攻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他果断下令:“让那些喧嚣的喇叭闭嘴,我倒要瞧瞧,敌人还能有何作为!”
随着一声令下,日军阵地上的神枪手们纷纷开火,那些塑料制成的录音喇叭瞬间化为了碎片,劝降的言语也戛然而止。而在远处观战的李云龙,见状反而露出了喜色:“嘿嘿,你看,小鬼子们是绝不会轻易投降的,他们还要硬撑到底呢!”
龙文章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早已料到,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不知团座究竟准备了什么杀手锏,不过,我先替他收点利息吧。”说完,他拿起通话器,简短地吩咐了几句。
霎时间,日军阵地之上,自行迫击炮的怒吼声此起彼伏,一连串的爆炸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而命运的走向,也将在这一刻悄然改变。在那片硝烟散尽的寂静之中,神枪手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未知的死亡数字悬而未决,子弹与炮弹的交替,仿佛天地间最公正的裁决。
李云龙,一脸得意洋洋,晃悠到陈浩跟前,炫耀道:“嘿,老陈,那些让你头疼的喇叭,我已经让小鬼子给‘报销’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言罢,他眼神里闪烁着期待,显然对陈浩接下来的动作充满了好奇。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陈浩悠然自得,烤炉上的火光映照着他那从容不迫的脸庞。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烤面包,转而拿起几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递给了李云龙,“来,尝尝我的手艺。”
李云龙毫不推辞,大口朵颐起来,赞不绝口:“嘿,你这羊肉串,手艺真不是盖的,要是仗打完了,你摆个摊儿,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言毕,他还不忘打趣,想象着身家数百亿的富豪卖羊肉串的奇景,那价格,怕是得贵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