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叫程宇吗?”
杨佩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刚才我叫你之后,你过了两秒才做出反应,好像那不是你的名字一样。”
“试探!”
我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的瞬间,已经抬手指向后面的成羽:“刚下你们在聊天,我以为你在叫他——同音字就是有这种烦恼,下次您可以叫我小程,或者叫他小成。”
我回答的非常快,同时保持微笑且眼神没有丝毫松动。
这完全是我的下意识反应,因为我对杨佩宁太了解了。
听到问题的一刹那,我脑子里还没有产生清晰的思路,就已经知道他的试探不在于问题,而在于他提出质疑后的我的反应。
对于一个冒牌货来说,在听到这种质疑的时候,即便可以控制住“慌乱”的表象反应,也会本能的复盘行动以找出破绽。
这种本能反应会产生迟疑,而我在有所准备之后,我的“反应”里完全没有这种“迟疑”。
如果是对心理学稍有造诣的一般人,此时或许还会怀疑我的e。c。s。o身份,但至少应该相信我是“程宇”了——可他是杨佩宁。
“小程……小成……”
杨佩宁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多了一点笑意:“听起来好像还是差不多啊?”
“另一个可以直呼其名以作区别。”
“但是直呼其名的时候,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叫谁呢?”
“所以您现在就要定下来啊——我们不会以名字称呼自己,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区别,如果您想叫他成羽,那我自然就是‘小程’了。”
“有道理啊!”
杨佩宁做了一个夸张的恍然表情,接着又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可真是老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想不清楚。”
我附和一笑正要说话,杨佩宁又忽然收起笑容:“不过你的进步倒是不小,当年在溶洞的时候,我可没现你有这么强的逻辑思维。”
“改用细节试探了?”
我察觉到他的意图顿时心里一沉,因为这正是我的死穴。
虽然我进入过水下溶洞的梦境,但我是以杨佩宁的身份进入的,对于他们当年真正的相处细节并不了解。
幸好我早就现了这个死穴。
“这种排除法的逻辑,有脑子就会。”
我一副开玩笑的语气道,对于这种无法准确回答的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回答。
杨佩宁闻言面色一沉:“我刚才就没想到,你想说我没脑子?”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我恶作剧得逞似的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向下,同时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说起当年的事,我还一直挺好奇的,您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吧?”
杨佩宁迟疑了一下才含糊笑道,而他这个反应也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曾被【黑镜】改造的事。
第一个把柄浮出水面,但我完全感觉不到轻松。
杨佩宁肯定知道我现了他的迟疑,这会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加谨慎。
“老师,冒犯了。”
我在心里恭敬想道,接着“啊”的一声佯装失足,“下意识”拉着杨佩宁一起从阶梯上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