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谢思雨凑到急救大夫身旁问道。
一名急救大夫简单地对乔安娜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说道:“经过初步检查,病人好像是服用了过量的神经刺激类的药品。”
“神经刺激类的药品?”谢思雨眼光迅下移,现乔安娜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里面似乎有一个透明的玻璃药瓶。
谢思雨急忙掏出手绢,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药瓶从乔安娜的手中取了出来,药瓶中装着一些粉红色的药丸。
谢思雨立刻想起在上一起人肉烧烤案件中,何文坤等人贩卖的正是这种粉红色的新型毒品药丸。
由于现场情况紧急,谢思雨也不便多问。
她迅拍照取证,然后亮出了重案调查科的工作证,对着急救医生说道:“我是市重案调查科的特聘犯罪心理学专家谢思雨。这名病人很可能是吸食了过量的毒品。这个玻璃瓶中的药丸,我需要拿回警局进行检测。”
急救医生点点头:“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向警方反映的。”
乔安娜被固定好之后,急救车便拉着警笛,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谢思雨安抚了一下唐莎莎之后,便拿着那个玻璃瓶钻入自己的保时捷跑车,然后朝着警局的方向驶去。
在路上,谢思雨拨通了林一航的电话:“一航,关于行李箱碎尸案,我有一个新的现。那就是被害人陈雪婷与欧里加化学公司的老总潘恩华之间有着非常暧昧的关系。我推测潘恩华很有可能就是陈雪婷的那个秘密情人。
潘恩华与欧阳雨霏和陈雪婷被害案都有关联,我们需要继续跟进调查潘恩华。”
听到“潘恩华”这三个字,林一航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愤怒了起来:“这个潘恩华绝对有很大的嫌疑。虽然行李箱碎尸案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江浩,但并不意味着潘恩华在这两起案件中就是完全清白的。”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谢思雨赞同道,“江浩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冲动而极端的人,他并没有特别丰富的作案经验,比如说刺伤陈雪婷的折叠刀竟然被他随身携带。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他并不是一个高智商的犯罪者。
我觉得江浩至多算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小丑,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应当另有其人。”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潘恩华才是真正的推手。潘恩华充分地利用了江浩自私、冲动、报复性极强的心理,然后借江浩这把刀去杀人。”林一航分析道。
“对了,一航,我在与唐莎莎了解情况的过程中,东方梦幻国际模特经纪公司的一名叫做乔安娜的模特,因过量服食新型毒品而晕倒在了排练室。现在,乔安娜已经被送往医院。我在乔安娜身上现了一些粉红色的药丸,形状和色泽都与何文坤所贩卖的毒品药丸一模一样。
我已经把药丸取回来了,正在返回警局的路上。”
“好的,我立刻联系缉毒科的汪科长,让他们跟进这起新型毒品的案件。”
谢思雨来到警局之后,先将那个装有新型毒品的玻璃瓶送到了缉毒科。
谢思雨向缉毒科的汪科长简单描述了一下案的经过之后,便回到了重案调查科。
林一航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因为行李箱碎尸案的调查工作已经结案,所以林一航并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带着谢思雨拿了一些必备的资料,然后便开着他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来到了欧里加化学公司。
对于林一航和谢思雨的再次造访,潘恩华感觉非常的意外,他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我说,林一航,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呀?新闻报道都说了行李箱碎尸案已经结案了。凶手江浩也已经坠崖身亡了。你已经替欧阳雨霏报仇了,你干嘛还紧盯着我不放呀?”
林一航也毫不客气的回怼了回去:“在这起案件中,江浩最多算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你才是那个幕后真正的元凶。”
“喂,林一航,你可不要乱说话呀。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潘恩华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欧阳雨霏惨死的事情在林一航心头积压了三年之久,所以每一次林一航在看到潘恩华的时候,都有一些情绪失控。
谢思雨见此情景,急忙拉了拉林一航的袖子,示意他先冷静一下情绪。
谢思雨抿了抿嘴,报以礼貌性的微笑,然后对潘恩华说道:“潘总,我们这次来呢,不是为了欧阳雨霏的事情。我们是想了解一下你和陈雪婷之间的关系。”
“陈雪婷?什么陈雪婷?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潘恩华一转身,将脸撇到了另一边。
从这个动作中,谢思雨已经可以肯定潘恩华是认识陈雪婷的,而且关系非同一般。否则的话,他不会呈现出这样的肢体语言。潘恩华是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
谢思雨微微一笑,然后将江浩偷拍的那张潘恩华与陈雪婷在酒店相会的照片摆放到了潘恩华的桌子上。
潘恩华瞟了一眼照片,然后轻哼了一声:“这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呢?”
“单凭这一张照片的确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我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潘总似乎与陈雪婷走得很近。潘总是市的风云人物,我相信你一定也知道,新闻媒体中所报道的那名被害人陈某其实就是。
有一点,我觉得很好奇。三年前,欧阳雨霏由于跟进你们公司的污水事件而被人杀害;三年后,又有一名叫做陈雪婷的女模特因为与你关系亲密,也被人莫名其妙地杀害。
我觉得世界上绝对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潘恩华听到这里,翻起眼皮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谢思雨。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心理医生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于是,潘恩华也不再掩饰:“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的确与陈雪婷之间有着一些稍微越友谊的关系。当然,仅限于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