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向来不在乎这些,他曾笑着说过,若有一天他走了,就用一把火将自己化为灰烬。”
“将骨灰撒入大海吧,他一直向往海洋,只是由于工作忙碌,并未能如愿多去看看。
想来他也应该不会太在意这些琐事,解剖他的遗体吧,至少让他走的时候能够更明了一些。”
老人答应了要求后,事情似乎也就变得容易许多。
随即,鲍钧立即联合当地法医和吕微微一道开始了细致的解剖。
尽管逝者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苍白的脸色却透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当开启其胸腔之时,一种带有刺激性的气体从里面逸散而出,让一旁的吕微微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见状,鲍钧皱眉道:“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种气体并不属于人体内应有的物质。”
正在一旁注视这一幕的罗正先瞬间面色大变,“这气味我认识,它正是笑气。
我曾经处理过几个涉及此物的年轻人的案件,然而,像杨教授这样的学界泰斗怎么可能会接触此类物品?以他的一贯行为来看,他没有任何特殊嗜好啊。”
鲍钧捏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如果确实是这种气体造成的话,那么它还滞留在体内,意味着有人利用大量的该类物质导致老人进入深度昏迷甚至神经错乱状态。
如此解释起他面上所留下的笑意也是说得通了,但如此操作背后的目的却又让人觉得愈困惑。”
随着研究继续深入,在打开的胸部现了一些未完全凝固的血液缓缓流淌。
鲍均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部分样本交给身后协助的同事说道:“带回去测试一下血液中的成分,或许能够从中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在进行整个流程的过程中除了异常气体及采集到的血样之外,并未现明显外部伤害或是骨骼受损迹象。
这时吕微微紧锁双眉低语道:“根据初步判断结果看,老人可能是因大量失血而死,并非之前设想的窒息致死情形,气管中所见到的血迹应当是在他停止呼吸以后形成的连接组织。”
鲍君面色凝重起来,因为单凭流血过多导致去世这个结论本身也存在不少疑点。
不过当前事实便是这样;而且她提出上述假设的理由在于后来又注意到死者胳膊上有一处伤口十分隐秘但经过认真查验现此处曾反复被割破达三次之多。
假使只是单一划开腕部静脉,则由于自然愈合机制的作用无法达到预期目的。
反之要是连续数次在同一位置重复切割,便能使鲜血彻底流出直至耗尽生命。
此外通过对比切口大小以及颈部另一伤口情况可以基本确定二者极有可能出自同一个凶器。
谨慎包裹好遗容后,鲍均更加陷入了深深沉思中:“按照目前得到的情况推测这名死者应确系由于严重贫血引死亡可问题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如何造成这般巨大损害呢?期间他又为何从未尝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