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文瞳孔地震,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骆紫萍,眼中升腾出浓浓的怒气,恨不得从骆紫萍身上戳个洞出来。
骆紫萍眼眸猩红,对上柳向文眼底的质问,她满脸歉疚绝望,不知该如何面对。
和现场众人的凝重神色不同,唐亦十分积极地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牢牢占据前排最佳观赏位。
柳向文和骆紫萍之间下意识的小互动,被执法人员精准捕捉。
他们认定柳向文为现场头目,当即厉喝出声:“你,双手举过头顶!”
柳向文表情晦涩,没有动作,无人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什么。
见状。
距离他最近的执法人员迅上前将他制住。
柳向文拼命挣扎:“警察同志,有话好好说。”
没有人理会他的窘迫,动手的执法人员干脆利落地给他戴了一副银手镯上去,言辞冷漠:“现以诈骗罪依法将你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柳向文脸色煞白,急急打断,慌忙为自己辩解:“警察同志,您误会了,我没有诈骗,她可以证明。”
他仓皇指向骆紫萍和唐永康的方向。
骆紫萍生怕触怒柳向文,影响到唐永康,她拼命点头,跟着辩驳遮掩:“真的是误会,没有诈骗,柳先生是我们专程请来做室内设计的。”
可是,房间内,到处是香灰的味道,符咒、香炉、罗盘等物随处可见。
跟室内设计搭不着半点边。
骆紫萍这套说辞,骗鬼都困难。
执法人员不为所动:“是室内设计还是利用封建迷信诈骗,等回了局子慢慢说。”
说话间,柳向文以及他带来的人全部戴上了银手镯。
“误会,真的是误会。”
豆大的汗珠从柳向文的额头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本打算干完这一票,拿到钱就收手,连离开的轮渡都联系好了,谁能想到,原本万无一失的布局,会以这种方式翻车。
骆紫萍急到要哭了,她不顾形象地抓住为的执法人员,言辞激烈:“你们不能带他走,他没有诈骗,是我请他来的,我们双方是自愿的,没有强迫,更没有犯法。”
柳向文点头如捣蒜,央求地看向抓着他不放的人:“警察同志,她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们快把我放开。”
“骆女士,凡是被诈骗的人,都是这套说辞。”
为的执法人员面色不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连骆紫萍也没有放过:“骆女士,您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骆紫萍瞪大了眼,被眼前接连砸落的噩耗惊得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她大脑嗡嗡作响,像是醉了酒一样,完全断片,眼前也阵阵黑,随时有晕过去的可能。
而执法人员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继续补充:“不止是您,现场所有的涉案人员都需要一同回去配合调查。”
骆紫萍脚下的步子一软,险些栽倒。
那句‘双方自愿’的辩解在此刻显得尤为苍白。
“骆女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