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肚中的孩子,今天他来也是想要跟江皖虞说这事的。
昨日江皖虞睡下后,他就问了赵?。
怎么样江皖虞才能将这胎平安的生下来。
赵?说,除了平日里精心养护,其他再无它法。
因着江皖虞身体不好,可能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体弱的,再加上江皖虞在这期间又经历这事。
若是不要的话,虽会伤了母体,但经过他精心调理,虽不说活得久点,但总比生了之后强。
萧胥闭了闭眼,不知要怎么去跟江皖虞说这件事。
她刚知道她有这个孩子时,她眼中的期待他是看见的,但为了他,这事还是要好好谈谈。
萧胥下定决心就跟上已经在院中绣花的江皖虞。
她极为认真的裁缝着布。她儿时没有干过这种活,常常与笔墨相伴。
现在突然间拿起还挺难。
这些布是前几日得知自己有孕后,她寻金桐去找来的,也让雪鸳帮忙教教她。
她对这些东西不熟,所以得提前学,而且她也想自己的孩子出生的第一双鞋子衣服是她做的。
想着那场景江皖虞露出痴痴的笑。
萧胥见状更是不忍。
阳光下一抹斜影挡住了江皖虞的光线,她抬头一看。
萧胥正欲言又止的低眉注视着她。
江皖虞蹙了蹙眉:“陛下,让让,当着光了。”
说着她伸手将人往一旁推了推。
萧胥抓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怀中绣篮拿开。
在她跟前坐了下来,试着商量道:“阿皖,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闻言江皖虞瞬间面色不大好,她一脸严肃平视萧胥摇了摇头:“不好”
“陛下的意思臣妾知道,但是臣妾的身体,臣妾知道。”
“可是生下这个孩子,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的!”萧胥见她坚持不松口,不免语气有些激动。
江皖虞就这么静静的平视他,等萧胥情绪稳定后她才缓缓道:“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若是错过了我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江家没了,那日我见到的,不知是不是姐姐,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比我都重要。”
江皖虞解释一通,可是话中却没有一丝理由是关于自己的,又加上她性子固执,这让萧胥有些恼了。
他语气不悦,甚至有些激动:“江家江家,你从进宫开始理由就是江家,朕已经为你翻了案了,你还想要江家怎么样?你就不能将你的心思分一丝到朕身上吗?”
说到后面萧胥已经是有点委屈窝火了,一双眼睛都是有点红红的。
这还是江皖虞第一次见人这么激动。
从她被舒充仪抓住那刻,她心中也有赌的成分,赌他会不会因此来救她,可是一连好几日,没有人来救她。
最后是她在那间暗室里见到的第一束光是严袭,是那个曾经一脸严肃告诉她他心悦她的男人。
从她进宫开始,其实江皖虞没有很心动,之所以与他同床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交易。
后来萧胥每次用江家的事来取悦她,还有平时对自己的宠溺让她心中有了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