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见面了?”
“世子,凌指挥使是侧夫人的义兄啊。您不必吃醋。”
“谁吃醋了?”赫连禹眸光一闪。
萧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趁赫连禹发呆,逃也似的退出。
“吃醋?哼,吃醋……”
一直在书房呆到亥时,赫连禹才昏昏沉沉回卧房。
刚推开门,便看到了娢娢。
虽不是初见,但娢娢明艳照人,的确是世间难寻的美女,饶是赫连禹,目光也会不受控地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谁让你在这的?”
赫连禹有些气恼,但话出口才后知后觉,娢娢是哑女,他多余问话。
“滚。”他现在看谁都心烦。
娢娢怯生生,原地不动。
“怎么?耳朵也聋了?”
娢娢跪地,给赫连禹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泪眼汪汪,额头泛红。
赫连禹了然,娢娢是冷素夕的人,冷素夕对她寄予厚望,若不能从芙蓉那抢回一些他的宠爱,冷素夕必定会惩戒娢娢。
可这关他赫连禹什么事?
他刚想要再轰人,突然想起了萧笛说他吃凌北杉的醋。
赫连禹吃过鄢少仁的醋,凌南霜的醋,凌北杉的醋。
可芙蓉却从未吃过冷素夕的醋,凌南霜的醋。
也许,娢娢能让她吃醋?
“也罢,你睡在门口吧。”赫连禹丢下一床棉被,“最近几日你都睡门口,天亮前收拾妥当。如此侍寝,便抬你做本世子的侍妾。”
娢娢面露喜色,又磕头谢恩。
第一次,赫连禹没能等到对方谢恩的话,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不会说话也好,不会说话就不会说出那些虚情假意骗我的话。”
一连三日,娢娢夜夜留宿,在外人看来就是侍寝。
赫连禹也真的给了她侍妾的身份。
可芳菲苑那边还是毫无动静,芙蓉并未主动求见。
赫连禹等得越加心焦,明明他的人来报这几日芙蓉并未离开侯府,不曾见过凌北杉,他已经开始怀疑是自己想多了,芙蓉对凌北杉并无私情,可为何她就是不来主动示好呢?
赫连禹正一面泡澡一面出神,突然感觉有人开门进来。
“出去。”赫连禹愈加烦躁,萧笛是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他,沐浴时不许人打扰吗?
等一下,若是芙蓉,萧笛便不会拦吧?
仔细聆听,确是女子的脚步呼吸声。
“怎么?还是要继续讨好利用本世子?踩着我的真心扶摇直上?”赫连禹忍不住阴阳怪气。
两条赤裸的手臂从身后环上赫连禹的肩。
赫连禹心神荡漾,恨不得用力把身后的芙蓉一把拉入他的浴桶,但又担心此举会不会伤到她。
犹豫之间,他的手已经覆上按在他胸前的手背。
不对,这不是芙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