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溅自己一身血。
朱由检脸色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透骨的寒意。
“李卿家任礼部尚书,真的是屈才了,如此有生意头脑,应该去户部才对,是不是?”
李建泰脸色苍白,磕磕绊绊地说道:“臣,臣平日里未……未曾过问,定是……定是犬子拿臣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臣请严查!”
“朕听懂了,就是这二十年来,你儿子打着你的名头,拿了朝廷几乎全部大型土木工程,然后你这个当爹的,压根就不知情,是这个意思吗?”
“臣,臣……确实疏于管教,臣知罪!”
“你先别急着认罪!”
朱由检摆摆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就算你儿子接了这么多大工程,那是他经营有道,大明律法并未规定,官员子女不可经商,你急什么?”
李建泰神色有些茫然,是啊,我急什么?
那些宫殿、陵寝、城墙……哪个出了问题吗?
所有工程都做的很漂亮,既然没出问题,我为什么要急着认罪?
朱由检继续说道:“现在解释一下这本册子吧!”
李建泰心中的大石头刚刚落地,骤然提到嗓子眼。
“臣……不知情!”
“你确定?”
“真的不知情……”
李建泰只好咬死不认,唯今只能弃车保帅,再无法他。
朱由检吩咐道:“骆养性,你现在拿着名册,将其中提到的官员一一请到北镇抚司问话!”
“遵旨!”
“你要主要,现在只是例行调查,还不能确认罪名,要注意方式方法,别跟审犯人一般,明白吗?”
“请陛下放心,臣会把握好分寸!”
骆养性说完,冲着身后挥了挥手。
立刻有十几名大汉将军冲进来,按照名单拿人。
大殿上一片喧哗,众人纷纷辩解,大呼冤枉,却无济于事。
魏藻德身为百官之,此时静悄悄站在旁边,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幸好没受过这厮的银子,否则……
这时候,两名大汉将军来到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魏藻德大惊失色,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骆养性走上全,说道:“魏辅,对不住了,请您回北镇抚司协助调查。”
魏藻德赶忙说道:“老夫又没拿过李家银子,调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