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外的梧桐叶打着旋扑在橱窗上,秋雨细密的潮气漫进店里。
叶砚玉把冲锋衣袖子又往上卷了卷,露出小臂上未愈的擦伤。
“刚才要不是你拦住那辆电动车。。。。。。”
“医药费我转你支付宝。”
扫码声清脆响起,胥临低头时镜框滑到鼻梁,露出眉骨处淡青的胎记。
三小时前他就是顶着这样的表情冲进车流。
在快递车撞飞宠物笼的瞬间抓住了叶砚玉的后衣领。
此刻笼子里的奶糖正扒拉着临时食盒,把羊奶粉洒得到处都是。
胥临已经拎起宠物包往外走。
雨丝斜斜扑在便利店塑料棚上,叶砚玉追出去时踩碎了水洼里霓虹灯的倒影。
青年修长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黑色高领毛衣沾着奶糖爪印。
怀里却稳稳抱着那个浅蓝色宠物包。
接下来几天,老式公寓六楼总是回荡着奶糖的爪子与木地板的交响乐。
每当胥临抬头总能看见一团毛茸茸的屁股卡在沙缝里扭动。
“第十三次。“
胥临把被咬断的数据线举到正在煮泡面的叶砚玉面前。
奶糖突然从茶几底下钻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截橡皮鸭。
叶砚玉手腕一抖,荷包蛋顺着锅沿滑进汤里。
“明天我就去买防护栏!”
秋雨在凌晨两点转为暴雨。
胥临被持续的低鸣声惊醒时,现奶糖正蜷在玄关垫子上抖。
它平时粉嫩的鼻头泛着不正常的灰白。
身下地毯晕开一小片可疑的湿渍。
“犬瘟试纸显示阴性。”
宠物急诊室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胥临的白衬衫还保持着入睡时的整齐。
只是袖口沾着奶糖吐出来的半消化狗粮。
叶砚玉攥着化验单冲进来时,运动裤膝盖处还粘着小区花坛的泥巴。
医生推了推眼镜。
“急性肠胃炎,最近是不是喂过人的食物?”
胥临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划过来,叶砚玉盯着自己破皮的指尖。
那里留着昨晚偷喂奶糖酸奶时被小狗乳牙刮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