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做汉奸也不真诚,在匈奴的地界上感叹刘邦的恩德。
比起历史上罪状还多了一条,此次高祖十一年冬,因为陈豨谋反被快速平定,北方边境并未严重受损,韩王信并未深入侵犯就望风而逃,在匈奴那彻底成了个笑话。
遭连累的韩国部众就更惨了,因为怕死投靠的新主人匈奴结果在汉朝面前压根取得不了什么优势,一部分人看透了匈奴的虚弱干脆逃亡了回来,被刘盈安置。
另一部分就只能胡睁大眼,在心底里吹嘘匈奴的武威了,刚被砍掉的就是后者。
可是匈奴人更看不惯自轻自贱的奴隶,以至于如今冒顿麾下汉匈之争,也不全是利益之争,至少性格和人品上的冲突看起来才更为表面和明显。
故而蹋顿愣了愣神,不仅承认了刘盈的处置,还问起了别的,“那韩王信?”
刘盈摆了摆手,“这大家都知道的,我父皇宽厚仁爱,尽管有些诸侯背叛逃亡,但当他们再度归顺的时候,总是恢复其原有的爵位名号,并不加诛杀。
韩王信因为战败才逃归匈奴的,并没有大罪,返归之时亦不损名爵,这是父皇的遗命,我为孝子,必然要遵守。
而今韩王信的族人也不曾受到什么惩罚。
况且韩王信的友人乃是我的太傅,看在太傅的面子上,富贵延年,且用不着戍守边塞之苦总是有的。”
小坑不算坑,韩王信的家族对箬和张良是有恩的,所以刘盈真不至于图谋韩王信的性命。
而且冒顿只要有点脑子,也不会中这么正面硬上的反间之计,别说冒顿了,老上单于稽粥都没这么蠢的。
但是刘盈还是正面给些压力,免得这家伙在匈奴的日子太好过。
这是真诚的话语,留一个王爵,软禁在长安三辅容其享受的肚量刘盈是不缺的。
之后才是杀招,“况且你说韩王信的叛逃给汉国造成了什么损失了嘛?”
刘盈大笑,“也没有啊,此人仰赖其祖的荣光,本人却无甚能力,打又不能打,实则不过是个花瓶罢了。
至于其经营屯田,助长匈奴国力的事,如果此次我们谈判成功,汉匈之间和睦友爱,就更不可能拿来治罪的了。”
刘盈抚摸着小橘猫的背脊,一脸温情的样子。
蹋顿满脸惊喜,“所以汉皇应允了?”
刘盈摇了摇头,摊开笔纸,“这倒也没有,我们来算一笔账吧。
这笔账叫做机会成本,如果我派兵从海上向印度通商,再走南天竺到月氏,这一路上的花费并不比陆路高昂,只是损失的是我汉民的性命,我实在不能忍受。
而走天山商道,货物我送到匈奴,之后就不用我管理了。
故而匈奴挣的钱高不过海路损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