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望着秦岩,哂笑一声:“怎么会呢,你可是他的第一助理,左膀右臂,贴心皮外套。比我可重要得多……他换了谁,都不会换你的,放心吧。”
秦岩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他可不敢这么居功至伟,闯这么大祸,老板不剁了他的手都算是仁慈了。
秦岩大胆一回,低声说:“小周太太,是你不了解你的重要性。你不知道,老板看到我回酒店,马上就出来找你了。他了解你,知道你生了气是不会坐车回去的。”
“他到处找你,找到你,又跟在你后面,看到你坐在那花坛上淋得湿透,当时我害怕极了……”
“小周太太,先生他真的很关心你,他只是不会说出来。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先生给你撑伞,你晕倒也是先生把你抱回来,连我都不准碰。”
简明慧冷笑着看向肖神:“不应该吗?”
做了陪酒,这么大的贡献,如果事后不哄一哄,还怎么对他死心塌地,把他看作神明,接着听他的话?
秦岩皱了皱眉:“小周太太,这就是个误会。你再想一想,过去几年你受了委屈,哪次跑马拉松时,先生不是跟在你后面,最后再把你捡回家的。”
“如果他对你不在意,他用得着浪费那么多时间吗?”
“再说这一次,王总对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你自己不也是跟王总相谈甚欢……”
“秦岩!”肖神呵斥,秦岩赶紧闭嘴。
“出去。”
秦岩压着脑袋出了门,再度守在门口。
他觉得简明慧脾气太大,不是个听话的情人。
只是喝了几杯酒,他也已经解释过了,还是不肯放过,她就是喜欢作!
有体力,作起来也特别,别人哭一哭闹一闹,送点东西就哄回来了。不知道这次她要什么,不依不饶的。
房间里,明慧的体力消耗殆尽,沿着床靠斜跪下来,刚好坐在枕头上。
她垂着眼皮,呼吸急促,觉得心肝脾肺肾,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没力气。
她咳嗽着,想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真不值啊……”她只有嘴唇蠕动的力气了。
肖神没有听清楚,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脸和脖子都红温了。
他从床头柜底下翻出药箱,手法利落地拿出碘伏和创口贴给她消毒止血。
明慧的体力值现在为零,没力气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望着他。
要不怎么说肖神聪明,惯于掌控一切呢?
他由着她闹,不逼她喝水吃饭,也不给她止血,就等着她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乖乖给他上药,塞进被子里,她只能默默看着他,心里还得软一软,想他真温柔真体贴真宠她,一点都不生她的气。
衬的她无理取闹,作天作地,用自己的身体疯。
而他劳心劳力地照顾她,谁不说一声肖神好,肖神从脚趾头到头丝都充满了神性?
真不值啊,她又是淋雨又是生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受伤的只是自己。
真是伤敌为零,自损八百。
明慧静静地看着男人,嘴唇蠕动:“知道我为什么不信秦岩……不能原谅吗?”
肖神看着她黯淡的目光,没有了往日的明媚,没有神采,脸通红,嘴唇干裂,像了瘟,整个人毫无生气。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