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司徒凤食欲大减,她看着五步之外的宫女瑶红正在给她儿子李括喂面条,这小子胃口极佳,躺在摇椅上,一口接一口的,吃的格外的香、这让司徒凤心里恼火中烧,她讨厌这个孩子,从生下来时就不喜欢,他像个饭桶一样,整天就知道吃,自从江司俊成婚后,她就越发讨厌身边的人,有时甚至连自己都讨厌。
昨天她听到皇太后代为掌权的消息后,心中充满怨气。
昨晚司徒南来见她的时候,她就没好气的说道:“你和父亲都在忙些什么?朝堂上怎么不阻止,让那个老婆子代为掌权。”
司徒南对着两个快要爆炸的眼珠子,轻声安慰道:“你先消消气,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父亲都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操心。”
司徒凤冷笑了一声:“不用操心?说的到轻巧,你们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
“反正,你就别管了,你到时就听咱爹安排,别节外生枝。”他不耐烦的说道,本想把他们的计划说出来,但一看她浮躁的态度,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你少管我的事,有本事回去多拉几个重臣,等老太婆一倒,咱们这边胜算也大些。”司徒凤叉着腰说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反正爹爹让你最近安分点,别去搞暗杀那一套,让人抓住把柄就功亏一篑,尤其别去动永宁王。”他警告司徒凤。
他知道她妹妹对于永宁王的呼声比她儿子高时,她的脑袋就不正常了。
“我难道脑袋坏掉了吗?这还用你提醒,行了,你快走吧!”司徒凤不耐烦的说道。
司徒南也懒得和她废口舌,转头就走了。他前脚刚一走,司徒凤就在她的寝宫内将一个宫女的头,用茶杯砸出一个大口子,还流了不少血,砸她的理由是她上的茶太烫,此举吓得屋内其它宫女都战战兢兢,皇孙李括也被她打了两巴掌,正在瑶红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敢哭的大声。
司徒南劝司徒凤的那些话,她都当作耳旁风,除掉永宁王,扳倒皇太后,这些事情像是卡在她嗓子里的鱼刺,非动不可,只是她现在还没找到什么好办法去对付他们。
跟她同样心境的人还有李清梅,她都快被气疯了,永宁王对于在朝堂上支持他当皇帝的大臣,挨个送信回绝,一再阐明,他不想当皇帝,这分明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为此她与永宁王还大吵了一架,本想着威胁她的那个人会把她的身份宣扬出去,但没想到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她得到消息,听说老鬼把蝴蝶山庄供出来,这让她更加紧张,好在他现在只招供了一部分,并没有把蝴蝶山庄的底细全说出来,只把一些死去的人的真实身份招了出来,但保不齐他哪天把他知道的全都抖出来,那样就全完了,不过就算是死,还有个李清竹这个垫背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不那么恐惧了。
她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除掉老鬼,还要尽快找到他的舅舅,就是赵泽一,发生叛乱那日,他便失踪了,她一直都没有他的下落。
鉴于外面风声比较紧,她只能暂时躲在王府里,由于无聊,她便打起了王妃的主意,正好趁机报复她,所以,她每日以折磨王妃为乐,她刚才还让人在王妃的饭事里参了大量的麻安,引得她浑身奇痒无比,全身起着豆子大小的红疹,又将她栽种的珍贵花木,全都剪得只剩一个光杆了。
王妃不愿声张,她自觉曾亏欠于赵依依母女,也不想让永宁王知道,只好事事忍让,以赎心里的罪。
永宁王则在终日待在房间内不出来,谁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此时,秋叶也不在,她去找李清竹了,所以没人来护王妃的安全,只能任由李清梅折磨。
此时,李琪的父亲也来都京城,他以探望儿子为名,留在京城迟迟不肯走,这让皇太后很是担忧,因为京城外三十里驻扎着他的部队,名义上来说是保护京城安全的,到不如说,是在等待机会,夺了皇权。
他的到来也让李琪倍感压力,因为他的父亲给了他很大的压力,由于继母的挑拨,他的父亲对他越来越不信任。
他对江司俊到是很信任,也很依赖,甚至把他将来的宝都压在他身上。
江司俊也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不过,为了避免引起他父亲的怀疑,他时常要在他父亲面前做戏,故意在他面前说江司俊的坏话,让他父亲误以为他们之间不和。
江司俊也是积极配合,为了将戏演得逼真,有时他不得不提前策划,就比如说,将司俊故意怠慢李琪,将他所需要的物资,迟迟不肯送达,导致李琪连生火做饭的碳都供应不上,这还是小事,江司俊故意让手底下的人玩忽职守,让一名刺客潜进李琪的房间,让他背上被砍了一刀,这件事情最后都被告到太后那里,太后只好当着他父亲的面,责罚江司俊,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官职还被将了一等。
不过这些都是演戏,江司俊正好利用低阶官职,来调查重要的事情,也免得树大招风,有人盯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