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身冲在门口不肯进来的萧嫣嫣招手:“妹妹还踌躇什么呢,母亲叫我们来这。”
萧嫣嫣身子一僵,脸色难看下来。
屋内,胡氏听到萧嫣嫣也在,神色大变,咳嗽的更快了。
萧嫣嫣听到这急促的咳嗽,又后退一步。
“王嬷嬷,谁叫你让两个孩子进来的,快叫她们出去,万一染上天花岂不是遭罪。”
王嬷嬷连连告罪:“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二小姐,您别我让夫人操心,快些出去吧。”
她错开萧琉月,径直将萧嫣嫣推了出去。
又转身:“夫人,大小姐放心不下您,非得要守着。”
萧琉月挑眉,这般反应确定了,根本不是天花。
但,胡氏确实病了。
“琉月这孩子一贯孝顺又倔强,罢了。”胡氏一副拗不过萧琉月的样子。
“琉月,母亲恐怕要不行了,你近前些,母亲交代你一些事。”
萧琉月眯眼,浑身警惕,慢慢靠近。
隔着纱幔,她瞧不清胡氏的脸,但那身形错不了。
上辈子萧琉月从小跟在胡氏背后,万分确定躺在床上的人是胡氏。
但她很好奇,胡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母亲。”
萧琉月隔着纱幔跪坐,眸光一错不错:“您会好起来的。”她不真心地说道。
胡氏摇头:“母亲这身体啊,说不准了。只可怜了我的琉月,母亲要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呀?”
“母亲放心,还有父亲在。”萧琉月憨憨地回答,堵了胡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又紧跟了一句:“再说母亲不应该只担心我的,还有二妹妹,三弟,大哥呢。”
“母亲不担心他们,唯独担心你。”胡氏颤巍巍伸出手。
萧琉月眸光一定。
纱幔里伸出的手上布满了疮口,她没见过天花是什么样子。
但听闻过一些。
与胡氏如今情况,极像。
萧琉月心跳如鼓,她压着自己不跳起来夺路狂奔,继续开口:“母亲担心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