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深狠狠拧眉:“你说什么。”
“我说钟月父亲的案子是我审的。”安逸阳漫不经心,有意拖长声音,像是怕梁郁深听不清似的。
“所以啊,你不是钟月的父亲。”安逸阳弯着一双眼睛,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梁郁深眼底深了几许,又淡定出声:“做过亲子鉴定了?你能证明?”
安逸阳愣了下,这他还真不能证明。
“我做过,钟月就是我跟钟黎的女儿,管好你的嘴,不要乱说。”梁郁深压下声音威胁道。
安逸阳又是一愣,他说什么,钟月是他和钟黎的女儿?
看来,这人被钟黎蒙在鼓里。
安逸阳笑笑不语,看梁郁深的眼神更是别有深意。
他说:“你这阵子托关系找人联系我,是有什么想问的。”
看看时间,也该进入正题了。
“钟黎的事?”安逸阳看着他。
梁郁深点头“嗯”了声。
他抿了口酒,“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
“五年前。”安逸阳半眯着眸,回想着当年的美人:“钟黎十八岁,青涩得很,当然也漂亮得很。”
梁郁深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冷酷,打断男人的幻想:“很可惜,她不属于你。”
十八岁的钟黎,是他一个人的。
“确实,不属于我啊。”安逸阳感慨,“但是我想拥有,”
他抬起小小的酒杯,喝了一口,有点辛辣,他嘶了一声,说:“她跟我说,她的男人对她一点的都不好,我问她为什么是男人?而不是男朋友?你知道钟黎怎么跟我说的吗。”
梁郁深不想听这些废话,但是他想知道,钟黎当年是怎么评价他的。
“怎么说?”
安逸阳勾唇:“她说,那人玩弄她,他有喜欢的人,只爱她的身体,不爱她的人。”
他直勾勾地瞧着梁郁深,哼笑了声:“梁先生说这人是不是渣男?”
“不是。”
梁郁深不承认。
他没有玩弄钟黎,是钟黎玩弄了他。
他当年根本就没打算去南城,他的第一志愿是北城,凭他当年的分数一定能考上。
奈何出了那种事,梁家人嫌丢脸,只能把他送出国去。
他没有负钟黎,是钟黎负了他。
“巧了,钟黎也说不是。”安逸阳脸色微微被熏红了几分,像是含着醉意开口:“钟黎说,都怪她自作自受,眼睛瞎了,看错了人。”
这几句话,让梁郁深心口骤缩,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下,有点难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