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有口味癖好,家里常备香槟和果酒。
徐念初对着酒杯闻了闻。
哟。
这货还记得她喜欢蜂蜜味儿呢。
说他不懂女人吧,有时候也挺细心。
但一个对女人下不去口的男人,也不算很懂女人。
徐念初回味着香槟淡淡蜂蜜味的口感,白他一眼:“那你要去问他。”
“我当然知道,”对于徐念初的诱男手段,霍斯年深有体会,“如果你有主动勾引男人的魅力,你我之间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了。”
哈。
这是怪她不解风情?
徐念初毫不客气的在桌下踩他一脚:“霍斯年,你好没良心,当初不是我主动追的你吗?”
徐念初这个男人婆,用起力来一点不小。
霍斯年钻心疼地“嘶”了声,道:“徐念初,你没失忆吧,严格来说,当初只是你先向我表白,你一表白我就答应你了,这怎么叫‘追’呢?”
“而且你表白前,我们都是礼尚往来的,表白后,也就在这基础上增加了一个不过夜的同居项目,这叫‘追’吗?”
霍斯年说起这事就一肚子苦水。
他应该早点跟她挑明,那么今天的徐念初很可能还是她的。
徐念初没失忆,看来霍斯年把这事记得够清楚的呀,虽然她的“追”不算特别程度的“倒追”,那也是她先开口的呀,如果换做霍斯年先开口,最起码她还会觉得霍斯年对她是有感情的,在谢晨晨出现的时候她可能还会挽回一下。
世事往往就是这么阴错阳差。
她和霍斯年都是被动方,她已经主动过一次,当霍斯年的行为背叛得足够彻底的时候,也怨不得她容不下一粒沙子。
徐念初将盘中的牛排切成小块,吃了几块后,看看时间,按照傅云琛的流程表,她今晚得在这里过夜。
过去三年都没过过夜,突然来过夜,这进度快的徐念初还有些不适应呢。
“霍斯年,我们来交换一个真心话吧,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敢直接跟谢晨晨分手,我就告诉你一个你感兴趣的问题。”
霍斯年正在切牛排的手一顿。
一口气喝完一整杯香槟才认真看她:“你很关心?”
“不是关心,而是八卦,你不觉得我俩单独相处,只能说一些真心话来度过漫漫长夜吗?”
“不觉得,我认为还有一步到位就可以埋头睡觉的方法。”霍斯年并不打算把一周的内容和时间按部就班的来,他更倾向一步到位,或者减半式操作。
天天跟徐念初这么朝夕相对,他很怕被谢晨晨激发出来的余情指不定就死灰复燃了。
徐念初能把傅云琛钓得心痒痒,说明这女人还是自有招数的。
霍斯年现在只想以工作为主,不想再卷入什么感情纠纷。
得罪了傅云琛,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你指的是?”徐念初提高警惕。
“比如等吃完这顿饭,在月黑风高的时间,在阳台上来个拥抱,再来点刺激点的,比如热吻,从阳台吻到客厅,窗帘一拉,一场戏就完了,让所有想拍的狗仔尽情拍,狗仔拍到了想要的内容,我们也能快刀斩乱麻,该睡觉睡觉,不比聊天来的更快更容易吗?”
一块嚼碎的肉刚刚下喉,徐念初却总觉得喉咙还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
咳也咳不出来,呛也呛不出来,就是一种说不出话的难受。
霍斯年清了清嗓子,补充一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