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灯光受她说话声的影响,稍稍亮了些。
这是感应灯!
那就不再是废弃工厂或者仓库之类的地方。
徐念初再细看周围,除了顶上的感应灯,还有男人坐着的一把椅子和面前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空间黑暗狭小,倒像是某个大地方内的地下室。
男人依旧戴着面具,这次没带跟班,四四方方的一间屋子里,她坐在男人的对面,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两人面面相对。
“石先生,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这些日子我都有配合警方调查你,你胆子真不小啊,在风口浪尖上也敢作案?你就不怕你已经落进警方的天罗地网了?”
徐念初中了不知名的软骨迷药,身体动不了,要让男人有反应,只得动嘴。
她没失忆,且清楚的记得昏迷前生了什么:“你能在霍斯年家外面把我绑到这里来,我要是没猜错,谢晨晨应该早就在霍斯年家附近租了房子吧,这里呢,应该还是在我们那栋楼内。”
徐念初站在石宇和谢晨晨的角度去想,其实一切也不难猜:“因为你不敢把我弄出去,只要出了这栋楼,你会比我死得更快,而且,对你们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原地把我绑了,就算霍斯年知道我不见了,也只会天南地北的去找我,基本想不到,其实我就在他面前。”
“徐念初,太聪明会死的更快。”男人从面具后出一道又粗又莽的声音。
徐念初听来不太顺耳,应该用了变声器。
“反正都要死了,死快死慢有区别吗?”男人这么说就是在委婉的肯定她刚才所有的猜测。
“石先生,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就斗胆叫你一声石大哥了,你没封我的嘴,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呢?你不如把面具取下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比霍斯年差在哪里?三番五次为了谢晨晨卖命,人家却一心只想当霍太太,而你大好的青春年华,背后还有干爹依靠,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非得守着一个谢晨晨?”
男人的眸光突然变得很锋利地向她扫射过来。
还是保持着理智,没有太过白痴的说:“你怎么知道?”
而是用目光向她出“你怎么知道”的信号。
“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徐念初试图引导他。
可是怎么办,男人就是不中计呀。
“徐念初,你现在是傅云琛的新欢,霍斯年的旧爱,你很有本事,能把这两个深市的顶尖男人迷得团团转,如你所说,你的情敌不少,也就不止谢晨晨一个。”
徐念初:“……”
这话不由让徐念初想到白莺。
想用这样低劣的转移视线的方式来扰乱她?
谢晨晨,你以为我是你?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不折手段呢?
徐念初打了个哈欠,道:“石大哥,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相信你就是石宇,你要执意为了谢晨晨撞得头破血流,我也阻止不了你这么年轻就想死的决心,不过一会儿傅云琛和霍斯年找不到我,一定会拿你干爹问责,后果如何,你好好想想?”
“我有点困了,反正你也不会放了我,那我就让我先睡会儿。”被关在这么一个连窗外都看不到的地方,全身酸软无力,徐念初真的困。
但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男人接听完毕,像是得到某种指示,拿起一把挺大的水果刀朝她走了过来。
“想睡觉是吧,那我就让你闻着自己的血睡,会睡得更安稳。”男人蹲在她跟前,右手像是宰猪肉似的拿起刀,眼见着要往她的脸上戳来。
这是要毁她容吗?
还是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任何一种对她都是致命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