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顶撞,太后猛的一拍桌子,愤怒道:“皇帝,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就是这么和哀家说话的!没规没距的,哀家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
北凉皇抬眸,“母后也知道是长辈,一点证据都没有,什么时候北凉靠着猜测断案了?”
太后气的脸都白了,怒道:“你就护着她,早晚护出祸害来!”
北凉皇不语,接过凤昭月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那张脸上就差直接写着就算是祸害也是朕的女儿,不用你操心几个字了。
太后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人家父女一条心,她挑拨不了,气哼哼的走了。
容妃本来想上御书房哭两句,引北凉皇的同情,捞点好处,没成想太后一开口就把她最想拉拢的人给得罪的体无完肤,心里这个急啊。
看太后离开,心想自己终于能开口了,连忙道:“臣妾也认为不是长公主,长公主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情,许是后宫其他姐妹与臣妾开的一个玩笑。”
“是我做的。”凤昭月起身给北凉皇添上茶。
容妃笑着道:“臣妾相信长公主——什么?”
她脸色猛的一变,惊的从位置上站起来,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是你做的?本宫殿里的人是你杀的?尸体是你扔的?你故意吓本宫?”
就连北凉皇手都一抖,皱眉看着凤昭月,威严沧桑的眼里闪过讶异,他盯着凤昭月,沉声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昭月放下茶壶,提起裙摆下了台阶,径直跪在北凉皇面前,嗓音清冷。
“儿臣知道,这事是儿臣做的。”
“为什么?!”容妃质问道:“本宫自认对长公主没有出格的地方,虽然你我二人不亲厚,但关系也不差,你为什么这么对本宫?!”
凤昭月冷冷抬眼,眸光锐利的落在容妃脸上,那凌厉的目光让容妃心头一悸,竟生出几分恐惧来。
有种自己的想法算计全被对方看穿的错觉,她下意识移开目光,质问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本宫回来那日,秦风眠被毒蛇咬,马车又炸开,迫使父皇给本宫的赐婚圣旨不得已公布出去,马车虽然由闻臣在查,但是毒蛇一事,本宫查到了。”
凤昭月冷冷道:“那蛇唤作竹叶青,只在南山一带出没,这个季节早就不多见了,但是半个月前,秦家大公子秦风宴曾去南山小住,这蛇就是他带回来的。”
“去南山的又不止宴儿一个人,你凭什么认为是他做的?”容妃心里一慌,忍不住加大声音。
凤昭月勾唇,“本宫没说是他做的,因为是娘娘派人做的。”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秦家后院,有一处废弃的井,那井里面养着无数条竹叶青,父皇可以派人去搜查,那井直通冷宫的枯井,是与不是,父皇一查便知!”
凤昭月唇角勾着,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若不是容妃闹了那么一出把密旨公开,她回京第一日就把婚退了!
这个女人心思昭然若揭,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她不介意利用一下秦家和凤瑾狗咬狗,但是现在不行!
她要给她的大太监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