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看到豆糕,两眼放光,一把将盘子抢过去,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魏老夫人亲眼盯着她吃,嘴里却问花嬷嬷:“老二知道我来这里了吗?”
花嬷嬷点点头:“老夫人进院子没多久,院里便有个下人悄悄摸了出去。”
魏老夫人鄙夷地扯了下嘴角,看赵氏吃了一块便不吃了,体贴道:“给她倒杯茶,许是噎到了,这么喜欢吃便都吃掉。”
赵氏的手很轻微地抖了一下……
秦仲安压根不需要盘问,果儿便把实情都说了。
秦婉何年何月病逝,葬在何处,当时魏老夫人又是如何封的几个丫鬟的口。
秦仲安听得惊雷阵阵,盯着果儿看了半晌,才沉声问道:“既然母亲给了你不少银钱,你如今又是为何要过来闹事?”
果儿不安地四处乱看:“奴、奴婢梦到二姑娘托梦,奴、奴婢害怕,只能过来为二姑娘讨个说法。”
秦仲安冷笑:“是吗?你当真觉得我会信你这些鬼话?你可知污蔑官眷可下狱?”
果儿听到秦仲安咬牙切齿的言语,吓得狠狠颤了几下:“奴、奴婢……”
“还不说实话!”
秦仲安居高临下一声冷斥,吓得果儿牙齿直打颤。她迅抬头看了一眼,秦仲安板着脸,阴森森的脸色竟然显露出一丝杀意!
果儿吓得方寸大乱,一秃噜就说了实话:“是、是有人给了银子,跟奴婢打听二姑娘的事,然、然后说有人冒充二姑娘,让奴婢来、来声张正义。奴婢没、没有被二姑娘托梦。”
“谁让你来的?”秦仲安暗暗心惊,仔细回想秦家得罪过的人。
“不、不知道,那人带着斗笠低着头……二爷饶命,那人给的银子实在是多,奴婢没撒谎,二姑娘确实病逝了,府里这个是假的!”果儿不想下狱,放下秦婉的牌位便向秦仲安磕头。
外面传来敲门声,秦仲安不耐烦地开门一看,是秦伯安。
秦伯安隐晦地瞥一眼果儿,凝重地朝秦仲安努努下巴:“她莫不是说婉婉已经病逝?我刚刚已经打听过,这个丫鬟当初手脚不干净才被打走,如今定是怀恨在心……”
秦伯安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将琢磨好的说辞有理有据地说出来。
秦仲安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大哥便如此相信养心斋?”
“不信她们,难不成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丫鬟?你莫要忘了,婉婉已经和武安侯定亲!”
秦仲安浑身一震。
是了,不管那个牌位是真是假,养心斋里的婉婉必须是真的!
秦仲安当机立断,有了计较。
兄弟俩正说着话,伺候赵氏的丫鬟急匆匆赶过来,不顾其他丫鬟的阻拦便冲到秦仲安跟前跪下:“二爷救命啊!老夫人去找二夫人了,还把二夫人给绑了!”
秦伯安有些烦躁,低斥一声:“哭什么?母亲做事自有她的分寸,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仲安却脸色微变,拔腿就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