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语气嫣然:“江小侯爷所说,正是臣女所想。”
“这支钗,臣女承不起。”
江鳞叶手上折扇微微顿住,未等阿佑开口,便从袖口中取出一支钗子。
镶着紫玉,正是他亲手为她磨的那支。
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紫玉钗已代替那半只玉钗,稳稳地簪进她的间。
“你——”沈今宛是瞧见他手上动作的,自然也看清了那支紫玉钗的模样。
讶异他动作之余,更好奇消失了多时的钗子,为何会回到江鳞叶手上。
“侍卫随手捡的。”他低声道,随即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模样。
这回轮到阿佑撇嘴,没好气地开口:“小侯爷这时机把握得实在是满。”
可他这个动作突然让一切明朗:江鳞叶根本不在乎什么紫麟墨,他要的是沈今宛彻底远离弃日会这个漩涡。
可他却不能让他如意,伸出手,毫无防备地又将玉钗别进她脑袋上,斜斜地挂住:“县主还是与这玉钗般配些,这紫色。。。。。。。实在是庸俗。”
沈今宛无语地将玉钗拔下,又扔上桌子:“王爷说话前,还是先瞧瞧自身。”
他顺势低头查看,绛紫色的锦缎,庸俗得有些明艳。
阿佑挑眉,不在意道:“县主都当着众人面成了我弃日会阁主,怕是没这么容易脱身。”
沈今宛心中自然清楚,她今日在幽居内动作太大,就算是不再与他合作,也定不会有安宁日子。
“县主何不如与本王继续合作,待扫平阁里动荡,本王定不会强留县主。”
而少女只是垂眸,随口道:“那便。。。。。如殿下所愿。”
江鳞叶也未再开口,只是神光停留在她鬓边三寸,紫玉钗在烛火下流转着暗芒。
阿佑忽然低笑一声,将墨条重重拍在案几上。
"好!"他抬眼看向沈今宛,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絮影。”
他朝屋外唤了一声,立即有人推门而入。
“去将圣女放出来,盯着她。”
“是——”
絮影领命回府,屋内又只剩一片死寂。
“齐响响是本王心腹,可若她有问题,本王也定不会心慈手软。”阿佑冷冽开口,再不掩饰他与齐响响的关系,解释道,“只是她前往沈家,本王并不清楚。”
“哦?”沈今宛饶有意味地望向他,她其实在那日捉住齐响响时便知道,她是擅自行动,“王爷又怎知,她不是受其他人指使的呢?”
“比如。。。。。。齐王?又或是太子?”
“她不会。”
“殿下就如此笃定?”
良久沉默后,阿佑愣了一下,再未开口。
若他未见到这块紫麟墨,他定能笃定回答她。
只是如今证据就在眼前,又有何理由再为她辩驳,只能盼着只是一场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