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刺眼的阳光九重仇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不知身处何方,只觉天在不停向后移动。
大脑很静,静到虚无一片。他忘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全身无力,灵力滞纳,像是做了一场无比真实的美梦,醒来记忆却惝恍迷离,不可凑泊。
虚无逐渐变的混沌,刺眼的阳光映射的人燥郁乖戾,九重仇抬手遮挡在眼上,无论因何原因现在都结束了,耳边又响起呓语在不停催促他该站起重赴杀场直到死亡。
所以到底是谁在拖拽他!
土块沙砾,九重仇背后已是殷红一片,不断被拖拽前行着,在路上留下一道笔直无边的痕迹。天上秃鹫盘旋,身后恶兽尾随。
似感到被戏耍愚弄,九重仇一瞬杀意起。
抓着的腿被人随意丢开,沉闷一声,阴影打下,明暗瞬变,九重仇瞳孔变焦缓慢,只见一副慈祥的笑脸,响起戏谑的声,“哟,小后生醒了,啧啧啧,年轻就是好,生龙活虎的。老夫还真怕你活不了,那这功德就亏了,不过若是死透喂了野兽也因算是善事一桩。”
“你!”九重仇想骂人,却现似乎连嘶哑的喑呜声都难以出。
“莫急,少一块骨头,只是不能声已是万幸。”慈祥的老者蹲下身,笑意和蔼,伸手的动作却十分霸道,肆意游走在九重仇全身,捏上他每一块骨头,“老夫好奇好几天了,你这口气到底被什么吊着的?那般磅礴可压黑夜的的力量又是如何爆?但你毕竟昏迷着,如此行事十分不礼貌。”
不能说脏话,九重仇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老者,现在你就礼貌了!他还是有点教养的,不然就该吐口水了。
老者自顾自的摸遍九重仇全身的骨头,感叹道:“李儒啊李儒,你若不是死的太早,称老祖的就不止圣元那匹夫一个了!你也真是幸运,骨头碎了但其蕴含的李儒之力都留下了且没了骨头做束缚更汹涌了些,可这是竭泽而渔的事但想来你也不在乎。哦对了,若想说话,得用上灵力,你少的那块胸骨在自之下被灵力填补上了,将就能用。”
下一秒,九重仇破口大骂,“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这可是第二次救你了,没良心的后生。”
九重仇眉头紧皱,死死盯着俯视自己的老者。
想不起来,九重仇脱离了那片地的脑子里只有杀意仇恨还有猎捕。
可面前之人既不符合刀猎捕的对象,似乎也不属于仇恨之中,脑海里围剿的画面没有他。
九重仇狐疑道:“你救了我?”若非他醒的早,怕就要血尽而亡了。
“少说点话,留着杀人更实际些,都是流逝的灵力啊,怪不得宗门比魔修还在乎尸骨呢。”老者嘲讽的笑笑,看向九重仇好心道:“行了,这也快到魔域边界了够安全,你自己走吧,老夫还要去找那不孝玩失踪的徒儿呢,那地方也是怪哉,拽着你出来了,在想进去竟然不能,明明只一步之差。”
原来九重仇被传送的地方就是原地,他心之所向。
九重仇听不懂,老者已经自顾自的走远了,一个眼神,四周窥视着的恶兽瞬间逃窜。
行至远处的老者,声音缥缈传来,却一字不落的准确钻入九重仇耳朵中,“听好了后生,老夫第二次帮你了,第一次你拒绝了老夫,这次你可没理由了。让神魔界乱起来,越乱越好,越乱才越有戏看,别让老夫失望,现在可还不够瞧的,李儒当年所造的杀戮可是你的十倍有余……”
“就说不要大惊小怪,警惕来警惕去的还不是一切如常。”贤彦仙尊叹道,过去的几日,日月正常交替着,流血事件也平缓上升着,贤彦仙尊想可算能清闲几天了,尽管不挨他的事儿,可总要出场日日端坐听他人胡沁也十分的糟心,何时才能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