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有水,啥也看不见,那些可怜的稻苗恐怕早已被洪水尽数卷走。
想到永宁,也不知能剩下几成庄稼。
天灾难测,人力有尽,万事总有一体两面。
目送郝大贵部远去,朱常瀛返回议事厅。
乌恩的腿昨夜动了刀,被剜去老大一片肉,但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
“乌恩,记着你的承诺么?”
“记着!”
“说吧!”
“。。。。。。罕王,您能留我一命?”
“只要你如实招供,不只你能活,你的弟兄也不会死,这是我的承诺。”
“好吧。”乌恩勉强提起精神,“罕王,您问。”
“嫩科尔沁各部,总计有多少族人?”
“这个。。。。。。我真不知道。”
“估计,推测呢?”
“大约十三四万人吧。”
这个数字大概同陶克明所说相当,双重确认,应该大致无误,也证明此人没有说谎。
“陶克明,此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
“他乃郭尔罗斯部一小领,去年被俘,我放他回去送信。你知不知道有书信一事?”
乌恩摇头,“没有听说过。”
“郭尔罗斯去年遭遇白灾,损失惨重,是否实情?”
“是真的,我们部落也遭了灾。”
“那你们还有余力攻打黑水?黑水有什么值得你们动手的?”
“。。。。。。”
“不说?”朱常瀛挑了挑眉,“来人,拖出去砍了!”
说话间,一名卫兵抓住乌恩那条受伤的小腿就向外拖。
“我说!我说!”
乌恩疼的龇牙咧嘴,鼻涕眼泪齐流,那条腿不受控制的痉挛。
“快说!”
“是,是建州人许诺了好处,但什么好处,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也就是说,是建州人说服奥巴攻打黑水的?”
“是。”
麻蛋,建州的胳膊伸的还真长!
朱常瀛琢磨片刻,问乌恩,“你家大台吉可有待嫁的女儿或者妹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