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抽身,朱常瀛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枪,单臂用力,对着扈尔汉后心便甩了出去。
奈何,那战马似乎有所预感,鬼使神差向前走了几步。
长枪带着弧度俯冲,一下戳进战马后臀。
那马嘶声惨叫,咣当一下倒地。而扈尔汉自然也从马背上滚落。
“护着我!”
朱老七谁也不管了,抽出火铳重新上弹。
就在此时,数支箭矢向他飞来。
这可苦了三名护卫,只能拿身体来阻挡。
上过弹药,抬头再看,老家伙又被扶上一匹战马。
朱常瀛气急,对着眼前敌人面部就是一火铳。
纸壳弹中装的是霰弹,八粒黄豆大小弹丸喷出。
那人捂着脸栽倒,正被与他争斗的护卫窥见空档,一钉锤送其归西。
再抬头看,老东西竟然催马跑了!
朱常瀛哪里肯,从身边死尸身上取下骑弓,抽出两支弓箭,几个健步跑到自家战马前,翻身上马。
这就追了过去!
追逐中,朱老七弯弓搭箭,箭矢如流星,正中扈尔汉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冲势陡然放缓,直疼的原地打转。
朱常瀛大喜,方要上前,却不料斜刺里一个人影滚来,手中弯刀一闪而过。
这一刀既快又准,战马头朝下倒了下去。
朱老七也跟着翻滚落马。
那刀手起身,举刀砍向朱常瀛双腿。
‘我草泥马!’
朱老七接连几个翻滚,避过长刀,鱼跃而起。
此刻他也顾不得扈尔汉了,专心对付眼前之敌。
这是一名鞑子,身量不高却极为健硕,观其步伐走位,是个好手。
朱常瀛不敢大意,手握短斧与其对峙。
正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
朱常瀛拿眼角余光看去,紧紧跟随在扈尔汉身侧的护旗手栽于马下,那杆九斿白纛终于倒下了。
眼前刀手见此情形,丝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然而朱老七也不敢追,方才落马,大腿似乎刮到了什么。
要命时刻不知道疼痛,此刻却如针扎般难受。
低头看,裤子撕裂,大腿肚子掉了老大一条皮,血水浸透衣裤。
方此时,几名护卫终于杀透建奴,冲了过来。
一护卫大惊失色,急忙为朱常瀛包扎。
趁着间隙,朱常瀛环望周边,神情不禁稍稍放松。
大局已定!
“别管我,都特酿的去追,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虽然如此说,但几名护卫却纹丝不动,牢牢将朱老七护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