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德疯狂挣扎,嘴里骂骂咧咧,脏话可劲的输出。
还别说,倒是个硬汉,至死也没有求饶。
绝大多数人,临刑前身体软为一团烂泥,大小便失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片刻,叫骂声戛然而止。
姚定邦提着血淋淋的脑袋走进来,将脑袋摔在另外三人面前。
红杆大王滚了几滚,大眼睛瞪起,布满血丝,死不瞑目。
这就吓死个人,那三人抖如筛糠,裤子也湿了,脑袋触地,一叠声的请罪。
“怕了?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要不要?”
“要!要!官爷您怎么说,俺就怎么做!”
“是!是!俺认罪,就饶了俺一条狗命吧!”
朱常瀛看向哭的最凶的张国柱。
“留你性命可以,若是做的好了。本官还可以保你等富贵,将妻儿接来团聚,也不是不可能。”
“本官知道你们一些小把戏,虚空生火,碎石板躺钉床走火龙,就是所谓神打。”
“这也是本事,登台演出就不错,但拿来骗人就不对。凭着这些小把戏,你们蛊惑人心,带着愚人走上歧路死路。”
“本官,命尔等走上台前,当着那些受蛊惑之人的面,逐一拆穿这些把戏。告诉那些人,什么神佛降世,刀枪不入,都是假的,只不过是控制人心,搜刮钱财的手段。”
“愿意做,就活命!做的好,就富贵!甚至,本官还可以给你们官职,于各地现身说法,将那些痴愚之人拉回来!做不做?”
闻言,几人愣住,面泛纠结。
朱常瀛不耐烦,“来人,拉出去……”
“俺做,俺做,饶俺性命!”
“做,做,官老爷怎么说,俺就怎么做。”
朱常瀛微微颔,看向杨家春。
“破除这些歪门邪道,就要以毒攻毒。搭戏台子,叫这几个现身说法,看看效果如何。如果能将部分人拉回来,迷途知返,那就推广。”
邪教乱国害民,这玩意处理起来极为棘手。
人一旦入坑,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平时隐于社会似乎也无关痛痒,可一旦有天灾人祸,便会跳出来为害。
这样的邪祟,两京十三省各地皆有,瀛州严厉打击却也无法根除,各种邪祟时有冒头。
朱老七也明白,根除是做不到的,总也不能将人脑袋切开,查查人家想的啥。
但遏制与打击却必须要做,而且要长期做,要立法要宣传要砍脑袋,多管并用,持之以恒。
几人被拖走,朱常瀛同杨家春两个来至书房。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讨论北疆事务。
自离了永宁,踏上海船,朱常瀛便整日泡在文书堆里。
待抵达永都,又有一堆文书。
据情报,在得知伯力战败,扈尔汉战死之后,建州震动,努尔哈赤抱病。
他的那些儿子大臣,群情激愤,叫嚣对明动战争进行报复。
因为瀛州密探一直没能打入建州中高层,无法确定建州仅仅是口嗨,还是当真会动手。
不过,建州的军事调动确实频繁起来,训练明显多过往日。
说来,伯力一战,建州仅仅损失五六百人,大部分人还是逃了的,损失不大。
鹿山之战,死的也多是鞑靼人,建州人不过十几个罢了。
两场战斗,建州有损失却远远没有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