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怎么收拾吴四娘,就又出事了,几声脆生生童音从楼下传上来,特别熟悉。
“郑一官,你过来呀!”
朱常瀛低头看去,就见自家大女儿站在门口招手。
街对面,几个男娃女娃围着糖人摊子,正在挑选糖人。
听到呼喊,一个男娃抬头,随即嘴角带笑。
“朱嫙,你过来,我请你吃糖人!”
团姐就屁颠颠的跑了过去,从男娃手里接过糖人,津津有味的舔吮起来。
两个小家伙聊的什么也听不到,总之蛮开心,小脸都笑开了花。
这谁家倒霉孩子,是团姐的同窗么?
仔细看来,这小子个头可以,长相也不错,周身收拾的干净利落,想来家世应该不寻常。
对于孩子,朱老七只一个要求。
改名换姓读公校,普通公校,而非贵族豪门子弟扎堆的学校。
其他方面就看各自娘亲自由挥。
他这个爹,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关心子女成长。
大道理他也不愿对孩子多说,其实说了也没用。不懂的时候怎么说也不理解,理解的时候却也不需要多说了。
对于朱老七来说,孩子能够正常做人就是福气,没有太多奢求。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随团姐进了屋。
酒楼一层为护卫,二层为家丁女使。大过节的,也都在吃吃喝喝,算是王府福利。
不一会儿,那群孩子便抱着大把零食出门,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团姐跑上楼,朱老七笑问,“都是你的同窗?”
团姐大大咧咧回道,“是啊,爹爹,你不知道,那个郑一官可爱打架了,班里好些男生都听他的。”
“嗯,也就是说他还是个小头目?”
“是啊,他们插香磕头拜把子,互称兄弟呢,我听说沧海帮有二十几个人,都听他的。”
“……这个海浪帮是什么鬼?”
“爹爹,是沧海帮啦。他们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学校里就数他们打架最多,最爱惹事。”
“那你……这个……怎么跟他很熟?”
团姐小脸微红,“爹爹!你想什么呢,他护着我们班的女生,我作为班长奖赏他一些零嘴难道不应该么?”
“应该!应该!”
朱常瀛讨了个没趣,硬着头皮说道,“不过打架终究不对,你作为班长,应该告诉老师,打他们的屁股!”
团姐大眼睛眨了眨,“爹爹,这种事我我不做!”
“为何?”
“郑一官说了,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等他长大了,要给咱家做兵,为咱家拼命呢!”
“嗯嗯,这小子不错。”
“他还特别仰慕爹爹呢,说爹爹是灜州的守护神,没有爹爹,就没有他家的富贵。”
“嗯嗯,这小子有眼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