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是大总管宗爱的人,您不能杀我。这些都是贺赖鄂不听军令造成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您不能这样!”
我冷笑一声:“宗爱又如何?在这军中,本侯只认军法!”说罢,大手一挥,“拉下去!”
乞籺芶被侍卫架着,仍不停叫嚷:“侯爷,您会后悔的!宗爱大人不会放过您!鲜卑的大人们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染干!”
这个乞籺芶死到临头,还要拿宗爱吓我。
看来,他不知道宗爱已经被流放。
“行刑!”我怒道。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副将匆忙闯入帐中,单膝跪地:“侯爷,宗爱大人的妹夫是乞籺芶将军,您要慎重!”
我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宗爱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的势力。
我缓缓站起身,直视副将:“本侯乃大魏亚父,有先斩后奏之权,今奉皇上旨意统兵,军法如山,任何人不得干涉。宗爱不过是皇上内侍,若你打着他的旗号干涉本侯执行军法,那你就跟着一起陪葬!”
副将脸色一变,犹豫片刻,只得领命而去。
我看向乞籺芶,他已没了刚才的嚣张,脸色煞白。
“执行军法!”我一声令下。
侍卫放下吊在高处的巨斧,乞籺芶的身体立刻断为两截,诸将一个个神情肃穆,牙帐之内安静的能听到心跳。
“为将者,号令要严,赏罚要分明。将军乞籺芶军令模糊,造成重大人员伤亡,杀无赦!校尉贺赖鄂接受将军口头军令,事后不能证明自身清白的,就要承担重大事故后果,处死他就是理所当然。你们把本侯的训令传达下去,散了!”
我决定在渔阳郡整军,让副将接替乞籺芶的职位,全军开始休整。
“大哥,那个贺赖鄂是个替死鬼,肯定是乞籺芶故意陷害他的。他死的很冤!”得日哈对我说道。
“是啊,侯爷。贺赖鄂是被冤枉的。乞籺芶的背后还有人!”安平若有所思道。
“我何尝不知道贺赖鄂是被乞籺芶陷害的。可是作为一个校尉,不知道保护自己,只是一味迷信自己的上位,早晚要被这个天下淘汰。军法无情,为了震慑渔阳郡的官兵,我只能杀了他!”我淡淡说道。
“大哥,你会不会这样对待……”得日哈欲言又止。
安平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想什么呢?咱们是生死兄弟,没了你们,我能独存吗?”我给了得日哈一拳。
“我就知道大哥不是那种人!”得日哈哈哈大笑。
“安平,你说是谁在背后谋害咱们?”我躺在牙帐中说道。
“侯爷,大魏是鲜卑人的大魏,对我们不满的鲜卑贵族有很多。我们对拓跋焘还有用,但是他迟早会对我们下手的。今天是张三,明天有可能就是李四,鲜卑人对我们的猜忌从来就不会消失。”安平捻着胡须说道。
“那怎么办?总要想一个办法,我们要全身而退,颐养天年最好。我也老了,总有打不动的那一天!”我说道。
“气运在鲜卑人身上,北魏的气数正当头,鲜卑人要做中原的雄主,我们要避其锋芒。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破了他们的龙脉!”安平说道。
“龙脉?鲜卑人的龙脉在哪里?我们怎么才能破了他们的龙脉?咱们中原人还有机会一统天下吗?”我看着安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