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并无大碍?”朱棡正好走了进来,听到了那人的话,问道。
那人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虽说创口不深,位置却十分凶险,伤及心脉,导致太子殿下至今难以转醒。我等。。。。。。”
话到此处,众人如何听不明白。那刀虽小,却插在了致命的位置,朱标现在仍处于危险之中,随时可能到西天面见佛祖。
“我去宰了那个小畜生!”朱樉愤愤地说,转身就要往外走。
“二哥!”朱棡赶忙叫住他,“此人现在不能杀,我们还得从他身上查出此事的主谋呢!”
“那现在怎么办?”朱樉回头问。
朱棡没有回答,转身问那个说话的大夫:“现在太子是否方便移动?”
“回殿下,太子伤口刚刚处理完毕,现在不宜移动,以免伤口崩裂。”那人回道。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朱棡说。
“李大力,你立即派人前往归德府,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朱棡命令道。
“标下领命。”
“陈县令,县衙现在由锦衣卫和王府亲卫接管,你立即让县衙内所有人搬离。”朱棡继续命令。
“臣即刻去办。”陈留县令施礼后,迅离开。他巴不得早点儿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现在可以堂而皇之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了。”朱棡坐下身来,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
话说朱标,挨了致命一刀之后,便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几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他浑身上下地摸了个遍,没有现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唯一的感觉便是浑身轻飘飘的,身体仿佛没有任何重量。
他坐起身来,走下地,转头一看,床上还躺着一个自己,双目紧闭,左侧胸口处的白布上渗出一大片血迹。
看到这一幕,他丝毫不慌,反而恍然大悟:“原来是灵魂离体了,看来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他在屋里走了一圈儿,作为一个灵魂,他无法触碰到任何现实世界中的实体。
“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他站在屋子里,自言自语,“等着黑白无常来抓我到阴曹地府吗?哈哈,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太有意思了。”
“地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正在朱标说话的时候,一个头戴高帽、身穿长袍、手拿哭丧棒的高大白色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朱标一转身,登时吓了一跳,那人鲜红的舌头都要耷拉到肚脐眼儿了。
这个形象,在朱标小时候看的西游记以及长大后读的各种鬼故事里面,已经不知道出现多少次了,他一脸淡定地问:“白大哥,今儿怎么就你一人儿啊,怎么不见黑大哥呢!”
“少套近乎。带你走,大爷我一个人儿就够了,何必劳烦我兄弟。赶紧的吧!”白无常见对面的朱标一点儿也不害怕,反倒跟他攀交情,一下子就没了捉弄魂儿的性质,催促朱标上路。
“别介啊!白大哥。。。。。。”话一出口,朱标就看见白无常瞪大了眼睛,举起了哭丧棒,立即改口,“白大爷。你看我这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和几位兄弟道别呢。”
“道什么别啊!磨磨唧唧的。大爷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差点儿把你小子给忘了。你都死了三天了,再不赶紧到地府报到,就等着做个孤魂野鬼吧。”白无常大手一伸,一条锁链就凭空出现套在了朱标的脖子上,双手也被锁上了,头上还被照了个的东西,什么都看不见。。
朱标也不反抗,喃喃地说:“原来我已经死了三天了,不知道这世间现在如何了?父皇母后、秀儿妹妹,他们知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