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军止步!”
吕文大手一挥,行进中的各部人马纷纷勒马驻足。
“列阵!斥候兵,上前,看看那人是谁?胆敢在此拦路?!”话音刚落,三名斥候随即策马出阵。
“呔!桥上那人,不想死的,就把路让开!”
“大燕王师在此!还不让开!”
面对这疾驰而来的三名燕军斥候,那桥上孤影那人冷笑一声,手腕轻动,霎时间,三枚混铁丸划破长空,直奔那三枚燕军斥候面门。
三人未及反应,便被那混铁丸打了个额骨碎裂,跌落战马。
桥上那人手中长枪一抖,身后一杆汉军赤红龙旗展开,可谓是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吕文见状,连忙下令大军结成防御阵型缓缓前进。
见燕军还敢上前,桥上那人随即勒紧缰绳,声如洪钟,大声喝道:“来者止步!我乃大汉右翊卫大将军李玄贞!今日奉令在此拦截尔等过桥,识趣的就原路返回,否则,就让你们尝尝我这杆玉泉银枪的厉害!”
人的名,树的影。
李玄贞威名远播,战功无数,一时间,吕文麾下的将领们面面相觑,无人敢轻举妄动。
“哼!你等怕他!某可无惧此人!擂鼓!某这便上前斩了此人!壮我军威!”
话音刚落,吕文的长子吕奉常正欲挺身而出,却被吕文及时制止。
“切勿急躁,”吕文沉声道,“平时那兵书战策你都百读了!且看那山林之中异常寂静,连一丝烟尘都未见,树枝虽多,却无飞鸟栖息,显然有大量兵马隐藏其中。这李玄贞定是企图激怒我们,诱使我们深入,然后围而歼之。”
众将听后,更加不敢轻言进攻。
李玄贞见联军迟迟不动,不由得从怀中掏出两枚混铁丸,在手中把玩起来,同时厉声大喝:“呔!既不撤退,又不迎战,真是无能之辈!你们到底打算如何?”
这一喝,竟吓得联军阵前一名郎将肝胆俱裂,直接从马上坠落,当场身亡。其余联军见状,未等主将吕文下令,皆是惊慌失措,纷纷策马回转,逃之夭夭。
“懦夫,跑什么啊!”
当联军在惊恐中撤走离远后,李玄贞振臂一挥,只见身后不远处的密林中,稀稀疏疏地走出了千余名虎啸营的将士。
众将士列队整齐,气势如虹,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李玄贞看着陈燕联军仓皇撤离,在视线中消失后,不禁放声大笑:“这一招对付聪明人还真是管用,要是遇上尉迟将军那样的莽夫,恐怕就直接冲上来了,哪里还会这般顾虑重重。”众军卒闻言,也都跟着放声大笑,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起来。
“将军,这桥乃是方圆三十里唯一的通路,不如咱们烧了它,免得敌军追击过来。”
闻听此言,李玄贞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长兴桥上,略作思索便出言呵止了军卒们想要烧桥的举动,反而决定继续留着这座桥在此迷惑敌军。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吕文也不是无能草包,定然会派人折返查看,若烧了这桥,那吕文定会知晓我军虚张声势,粮草不足,从而前来袭扰我军,将主力兵马拖死在荒野中。
故此,我军留着这座桥,便会让敌军摸不透汉军的虚实,不敢贸然追击。这样一来,我军比便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从容撤退到宁关,待补给完后,便可挥师东进,援救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