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陆缺微微一笑,抬手敲了下薛昂脑门,“你跟王炼师有仇。”
“没有,这不是咱们师叔侄都没事,坐在这儿瞎说瞎聊吗。”
“我对王炼师没什么兴趣,更希望和他师姐相轲交手,不过这事也快了,顶多再过两三年就能会合相师姐那队人。对了师侄,你记不记得你年轻时勇的,还曾调戏过相轲。”
薛昂面作苦相:“当然记得,那时是在乙剑门,我因此被师叔给打惨了。”
………
陆缺继续参研《龙云六式》,继续雕刻擎苍木木牌,等刻满二十九块木牌,时间就已经过去十个月。
按先前计划,该离开断金石矿场,启程往仙城主城赶。
一队二十一人,各自调整好状态,在山洞水潭边儿简单碰了个面,议定明日卯时出。
说了几句,各回各洞府。
女修们都比较忙碌,前脚回到洞府,后脚便拎着水桶到水潭里打水。
毕竟,出后何时能再找到水源是个未知数。
兰锦嫣自然也在打水的女修之中,打了几桶水回去,点燃血晶火,驱除水源中的仙城寒气,添进汤药室的浴桶,仔仔细细地梳洗了一番。
楚楚动人地从汤药室出来,天色已经入夜。
兰锦嫣每个房间都看了看,最终回到常待的书房,书桌上摆着一盆金曜花,是她和陆缺一块儿移栽回来,长的很好,花凋落了后又重新结出花蕾。
兰锦嫣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弹指间六年就已经过完。
“该走了。”
她从书房走回卧室,弯腰收拾着石床上的驼绒被褥,收拾了一半,又忽然停手,转身望向地板上的断金石暗门。
思量片刻。
她走到跟前,揭开断金石暗门,缓步走了下去。
地下通道仅有几十丈长,没几步就已经走到尽头,尽头是那间简陋的地下密室。
曾有一对儿上界的痴男怨女,在地下密室私定终身,双双殉情,遗骸被陆缺和薛昂埋了,但当初拜天地东西还在。
一张木桌,一对红烛,一对酒杯。
陆缺经常往来地下通道,兰锦嫣也曾走过几次,都没有动过上面的东西。
看着破旧的长桌,兰锦嫣黛眉皱了皱,走到跟前,跪地伏拜数次,取走长桌上的红烛。
她心里涌起了个疯狂的念头…
离开地下通道。
兰锦嫣立即来到苏寒衣洞府前,抬手叩了几次门。
苏寒衣推门出来:“兰道友,什么事?”
“我…你和我来。”
“我头还没梳好。”
兰锦嫣脸色微红道:“时间有点紧,我怕赶不上,劳烦苏道友委屈委屈,带着梳子到我洞府里梳妆。”
苏寒衣诧异道:“什么事,这么急?”
“过去了再说。”
………